独孤青檀无所谓的说道:“那我管不着,为国家取材,我没有错。”
嘿~这妮子……
妈的,好耀眼的光芒,是道德和大义的高地吗?
凌晨很忧愁,自己长时间不回北海府,万一别的小白脸钻了空子,讨得刘凝欢心,把她骗走了,自己上哪里哭去?
真到了那时候,哪怕独孤青檀把她补偿给自己,自己也会留下遗憾的!
刘凝不可能舍弃了家业和母亲来京城找他,他又回不去,整个一死结。
但是凤命难违,眼下也只有这般了。
独孤青檀这娘们绝对是故意的,她那么聪明一人,能看不出自己和刘凝的关系,朋友之上恋人未满,就差捅破窗户纸了,丫给自己整这一出,就是不让自己好过。
既然如此……
哼哼,那就别怪我了!
回去的路上,凌晨骑着马紧紧靠着独孤青檀的坐骑,还时不时的拿出糕点蜜饯之类的,动作亲昵的要亲自喂他,被独孤青檀拒绝了也不生气,依旧有说有笑的聊着天,好不亲密。
是的,你不让我娶亲,我让你也没人要!
独孤青檀确实对凌晨有浓浓的好奇,但仅限于认真起来的他,对于平常时候的逗比凌晨,她是不屑一顾且烦不胜烦的,最终被凌晨扰的不耐烦了,也可能是在京城街道上被人围观让她害羞了也说不定,反正她勃然大怒,第一次在京城里策马奔驰。
事后,言官的参奏铁定是少不了了。
京城重地,除了加急军情和奏折,任何人都不能当街纵马,任何人!
先皇还是太子的时候,有一次喝嗨了,趁着夜里人少,来了一次当街纵马,被先先皇帝,也就是独孤鸢的公公拿太监的拂尘狠狠的抽了一顿。
报复是报复了,但凌晨爽完又头疼了起来。陪皇帝读,真不是个好工作。
伴君如伴虎,更何况还是个小屁孩,谁他娘能摸清他的脾气?
凌晨最讨厌揣度别人的心思了,一就是一,二就是二,谁要敢跟他拐弯抹角问三减二等于几,他一定给那人两个大逼兜!
我不猜,要猜叫你母亲来猜!
但是,让独孤鸢来猜,显然是嫌命长的老寿星行为,思量再三,凌晨发觉自己好像毫无办法,只能无奈接受了。
徐枣给他在自己家旁边整了座院子,不大,跟济州城一样的二进小院,凌晨还特意让若找了些工匠来,该拆的拆,该盖的盖,完全还原了泰和坊旧居。
过了几天,宫中来人了,拿来了官服和腰牌,凌晨无奈的换上装束,进宫面圣。
先皇大行之后,朝中之事,基本是由独孤鸢一人决断,当然了,华夏的政治自古以来就是豪门望族商量着来,一言堂是不会长久的,保不齐还会留下个暴君妖后的美名。
这还是脾气好的,脾气不好的参考隋朝,不和大家商量?
干你丫的!
宗室元家,外戚独孤家,魏博冯家,清河崔家,云中宇家,晋阳李家,范阳卢家,琅琊王家,荥阳郑家,都是大魏顶级门阀。
大魏的事,基本就是他们商量着来的。
天下其他地方亦是如此,江南的王谢陆袁萧,关中的杨韦裴柳薛,上品无寒门,可不是说说而已。
所以实际上,现在的元敦只是个吉祥物,最大的作用就是稳定朝野人心。
至于实权么……谁会给一个六七岁的孩子实权?那不是傻缺么?
而且据说这位皇帝陛下智力似乎不太正常,凌晨严重怀疑他被人阴了,最大的嫌疑人就是他的亲妈——
独孤鸢。
这没什么不可能的,毕竟在权力面前,亲情根本不值一提。帝王家,最不值钱的就是亲情。
大明宫很大,凌晨穿着合身但不舒服的官服,带着狗模狗样的帽子找了好久,才在一座花园的假山上找到了元敦。
皇帝陛下坐在假山上,正在用树枝扣蚂蚁玩。
脸圆嘟嘟的,但身形显瘦,不胖,整个一大头娃娃,天真无邪的笑容和傻呵呵的表情让凌晨深感无力。
一旁的太监阴测测的对凌晨说道:“凌舍人,该让陛下回殿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