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姐姐的东西!你快给她放回去!”
“我知道是她的东西,但是现在你也到了可以使用的年纪了,我去给你打盆热水,你一会要是感觉好点了,就用毛巾先清理一下,再把这个东西绑上。”
小霜又羞又痛,实在无力反驳,痛苦的闭着眼睛点了点头。凌晨望着她,脸色迟疑的起身走向门外,一只脚刚跨出去,又不确信的回头问道:
“哎你到底会用不啦?用不用我给你示……”
下一刻,一个枕头就飞出了房门。
“滚!”
吕洞宾与狗,农夫与蛇,东郭先生与狼,凌晨与顾霜。
傍晚时分,忙碌了一天的小晴从御仙居出来,两只手提着从东市买来的蔬菜,步调欢快的走在坊间的石子路上。
今天跟方大娘新学了一道“五辛盘”,晚上就做给少爷尝尝。
刚到家门口,就看到凌晨一脸猥琐,鬼鬼祟祟的坐在门前台阶上东张西望。
小晴疑惑的走到跟前,俯下身子好奇的询问道:“少爷,你怎么一个人坐在这里啊?地上凉,当心……”
凌晨扭头,见是小晴回来了,立刻爬起身来,将不明所以的小晴拉到一旁,朝着四周偷瞄了几下后,伸出手掌贴在小晴耳边,十分八卦的悄声说道:
“小晴,你听我说啊,叽里咕噜呜哩呜喇……”
小晴的脸色也从好奇,变得震惊。
将菜放回后院,回到西厢房的小晴合上房门,走到床边,刚要开口,就被已经好多了的小霜发现了。
她立刻翻起身来,红着脸将姐姐按着坐下,朝着外面鬼鬼祟祟的望了一眼,也如出一辙的将手捂在她耳边:
“姐,你听我说啊,今天……”
小晴凌乱在了风中。
——
“站似一棵松~卧似一张弓~不动不摇坐如钟~走路一阵风!”
鸟鸣声回荡在清晨的凌家宅院,凌晨穿着单衣,在院子里有模有样的打着太极拳。没办法,自从来到大魏后,没烟没电没手机,作息想不规律都不行。
“啪啪啪~”
身后,若的声音由远及近:“没想到兄长还有此等身手,着实叫愚弟开眼了。”
“年轻人,要精进,要像我一样,专注于精神的训练,不要沉沦在物质的世界~”
说罢,凌晨一个“喝”“哈”,向前快速用胯扭动两步,猛地向后一退,半蹲下身子背对着若一个探云手就朝着身后袭去,只听到“呀”的一声,紧接着就是“哐当”!
哎?这怎么还破音了?
忍不住摸了摸,卧槽!若在战场上究竟受了多严重的伤?
鸟呢?
哎?不对啊,怎么软软的?凌晨疑惑的扭头看向身后,下一秒如遭雷轰。
小霜柳眉倒竖、满脸怒容,咬牙切齿的看着他,两个肩膀高高耸起,双拳紧握!地上扔着木盘和碎了的茶壶茶杯……
“啪!”
一巴掌干懵凌晨后,小霜抹着眼泪头也不回的飞奔回厢房了,留下捂着脸的凌晨原地石化。
她什么时候跑到自己身后的?
你属猫的?走路没声啊!
还有,若那是什么眼神?凌晨第一次从他的眼神里看到了鄙夷。完了,误会大了!一世英名毁了,在好兄弟心中高大光辉伟岸的形象彻底崩塌了……
若也就罢了,站在垂拱门廊下的老胡才是真的绝!那表情,局促中带着嫌弃,畏惧中带着愤怒,活像一个怒其不争又不忍苛责的老父亲。
奥斯卡欠他一座小金人。
“哎,不是,贤弟,你听我说,我以为站在我身后是你,你晓得不啦?真不是……哎,你看我,一看就不是好人呐!哦不、一看就是好人呐!哎你别走啊,你听我解释……”
好说歹说才把准备拂袖离去的若给拉回来,若闭着眼睛缓了半天,忍不住劝诫道:
“兄长血气方刚,做弟弟的能理解,小晴姑娘年纪到了,你若收入房中,我自不敢插嘴兄长家事。只是那小霜姑娘……实在尚幼,不宜……”
西巴!这都什么跟什么啊?!
凌晨废了老大劲才让若明白这真的只是个误会,自己绝不是什么有恋童癖的死变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