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让瞪了他一眼,“不敢你还把这东西直接给他?不会给我先看一眼?”
说着,他把盛春的相册按灭,转身赶往紫荆园,走了两步回头。
盛春跟上去开车,可能因为梅少不怎么动怒,所以有点纳闷,“梅少……您好像,对我们少奶奶好得有点反常?”
梅让轻哼,“我怎么对她好了?给她嘘寒问暖,还是亲亲抱抱举高高了?”
“……”说不过。
紫荆园。
夜凉的感冒还没好全,昨天算是清静了一天。
今晚她明智的在梵肖政
回来前就进卧室休息了,避免打照面。
外面开始下起夜雨,冷飕飕的风往里灌,她起床刚想去关窗户,门忽然被敲响。
“嘭嘭嘭!”力道有点重。
她下意识的蹙眉,走过去开了门。
刚开一个缝,外面的男人就不耐烦的一把推开,粗鲁得她直接被门板拍得后退两步、没站稳摔在了地上。
脑袋本来就晕,这下更是嗡嗡响。
仰脸看到男人冷冰冰的面具,有些情绪就涌了上来。
不过她赶紧站了起来,慌乱的又退了一小步,“怎、怎么了?”
男人也不说话,但是她能清晰的感觉到面具背后那张脸有多阴沉,透着森冷。
她直接被逼着退到了窗户边,终于不得不停下。
窗户没来得及关,后脖颈一阵冷风进来,她接连打了几个喷嚏。
面前的男人却无动于衷。
“接着装。”许久,他终于开口,嗓音冷得她想打寒颤。
那一瞬,夜凉心里咯噔的一下,是他发现了她什么事?
只听他继续道:“我给你一次机会,坦白你和陈逸之到底什么关系?跟梵蔚蓝又是什么关系!”
她松了一口气,然后忍着一直想打喷嚏的欲望,“我、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夜凉。”
男人头一次念出她的名字,她越是脊背发冷。
“你是觉得残废很好欺负?”
夜凉连忙摇头,“我、我没有!”
“你喜欢陈逸之?”
她无言。
“可他不喜欢你。”
她皱眉。
“为了让他多看你一眼,你跟他做了交易的,到我身边监视、打探?”
她错愕,这是编了一出爱情剧?
问题是,“我、我不认识你说的……”
“你当我是蠢货吗?”男人终于怒不可遏,扬手将窗台板的盆栽砸了出去。
瓷器盆栽应声碎裂。
“啊!”夜凉被吓得惊叫出声,捂了耳朵。
那一刻,她眼睛里的惊恐止不住的往外流溢,脑海里是幼时自己和母亲被一只花瓶砸得头破血流的场景。
那花瓶是她亲生父亲砸过来的,她作势去挡……至今触目惊心。
那种惊恐从心脏一直蔓延到全身,她开始细微的颤抖,死死绞着手指,双眼发红。
“梵、梵先生。”她口齿不清,连声音都在发抖。
男人只是伸手将一叠照片扬在她面前,“还是你当我瞎?你倒是解释出个所以然来。”
那会儿,夜凉惊魂未定,双眼溢满眼泪,根本没看清他手里的照片。
男人已经转手,直接从窗户扔了下去。
然后冷漠的对着她,“滚出去捡。雨不小,如果照片模糊了,你无法自证清白,明天一早办离婚证。”
夜凉慌了,冲出卧室的时候,感觉呼吸也在发抖。
他就是故意的,他就是想折磨她,从身体到心理的折磨!
可她一点办法都没有,这婚她绝不能离,她必须稳固‘九纪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