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凉的话音刚落,刚收回来的手突然被男人狠狠捏住了手腕,她整个人几乎是被拽了回去,杯子里的水晃了出来。
“放开我!”她手腕吃痛,双眸狠狠瞪着他。
然后道:“看到这杯水了么?喝完就意味着该带着那个男人去享受了。”
她勾着柔唇,灯光明灭下,长发遮了一半的疤痕,这样看上去更像某种行为艺术的刺青,别有味道。
“最后一点都被你晃没了!”她道。
那意思很明白,她该和那个男人去做该做的事了,
毕竟花了钱的。
然而,下一秒,梵肖政非但没有松开她,另一手直接夺过她手里的杯子,把积攒半个晚上的怒气全都发在了那上面。
不假思索,扬手就狠狠的将杯子砸了出去。
“噌!”的一声清脆,然后是杯子撕裂崩到地面断续的哗啦声。
也是那一刻,夜凉原本温冷、恣意不屑的表情瞬时僵住,瞳孔略微放大,带上了惊恐。
可能是因为恐惧,呼吸磕绊顿住,眼眶瞬间就红了。
但也是杯子被砸出去的那一秒,沙发上一直没有动过的男子突然窜起身,三两步就到了夜凉身边,一把将她拉了过去。
那是一种保护的姿态。
盛春听到男子低声问了太太一句:“您没事吧?”
末了,男人才转回头,目光看向轮椅上的男人,“你就是梵肖政?”
不知怎么的,盛春有一种错觉,这男人和太太关系不一般,这么长时间男人一动不动,可是太太一受到惊吓,他动作极其迅速。
看起来可能是男人本能,但是他把太太拉过去之后,立刻放开了手,笔直的站在她前面。
细微的动作,盛春却觉得透着尊敬,夜莊里接生意的男人都是这个样子?
男子刚要再说什么,夜凉阻止了他,“你先出去吧。”
男子眉头一皱,但是夜凉摇了一下头,他就把话都咽了回去,道:“我在门口候着吧,您付了钱的。”
出去时,男子把门带上了。
“你也出去。”夜凉看向盛春。
盛春想了想,照做了。
房间里只剩下两个人。
她眼眶微红,看着轮椅上的男人,手心紧了又松,就好像她此刻的心境。
受了惊吓,呼吸不规则,语调没那么稳,“你真的不知道原因么?”
她问
。
梵肖政刚刚咋了杯子的手握拳放在扶手上,看着她发红的眼圈,心口不规则的丝丝皲裂。
他知道她对家暴砸东西的场面有阴影,但每一次,总是千钧一发来不及思考。
薄唇依旧沉冷,“我该知道?”
“呵。”夜凉,“不是经理带你过来的么?你一个男人来过这种地方,难道来消费的?”
听到这里,梵肖政眸色微妙的变了变。
他知道,她很聪明,但是没想到一下子想到这么多。
“承认了?”夜凉看着他的表情,笑得有点难看,干脆笑不出来不再笑,拧了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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