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绵绵听到动静,从楼上下来,看到厉尘爵那醉的不省人事的样子,她黛眉微蹙,小声询问景安:“厉少他……他怎么喝了这么多?”
景安一面顾忌着厉尘爵,一面小声作答:“少奶奶,少爷今天高兴。”
高兴?
该得有多高兴,才能把自己喝成这个样子?
看了一眼墙壁上的挂钟,许绵绵稍微思索了片刻,便吩咐景安:“你把他送上楼去吧,我来照顾着。”
厉尘爵对许绵绵的恩情,许绵绵已经无以为报了。
照顾醉酒的他,无可厚非。
然而,许绵绵做梦都没想到的是,就是这么一个恻隐之心,竟然改变了她之后的人生。
如果可以选择,若是可以重来,她或许不会主动提出照顾厉尘爵。
可惜……人生没有如果,只有结果。
事情,是这样的。
许绵绵打了盆水为厉尘爵擦拭了下脸和手,正打算为他关上灯离开,厉尘爵却是突然的拽住她的手腕,然后轻轻一带,她整个人就跌进了他的怀中。
他的身上,酒气很浓。
许绵绵被刺的只得抬手捂住口鼻,皱着眉轻喃:“厉少,你松手。”
男人没有理会许绵绵,只是自顾自伸手摸着许绵绵
的脸颊,然后不由分说的扒开她捂住口鼻的手,吻上了她的唇。
这个吻,来的太突然了,许绵绵被惊的连呼吸都忘记了。
她傻傻地睁着眼睛,紧锁着厉尘爵的脸,好似是被雷劈中了那种。
时间,分分秒秒的流逝。
一分多钟的样子,厉尘爵才松开许绵绵,意犹未尽的抿了抿唇。
看他那样,许绵绵也终于找到自己的思绪。
她用力的搓了搓嘴角,然后没好气道:“厉尘爵,你是在跟我耍酒疯吗?我告诉你,我……”
许绵绵的话都没说完,厉尘爵突然的用大手扣住她的后脑勺,然后额头紧紧抵靠着她的额头上。
他没说话,但那酒气十足的呼吸却直往许绵绵鼻息之间钻。
闻着那气息,想到刚才厉尘爵居然吻了她那么久,许绵绵面颊滚烫似火,连正眼都不敢去看厉尘爵了。
嗯,羞得。
气氛,诡异的静谧着。
不知道过了三分钟还是五分钟,总之就是许绵绵的情绪都逐渐平复下去了,厉尘爵才松开了她,喉结微动。
他问她:“许绵绵,你生了谁的孩子?你是故意装傻,还是真的不知道?”
“许绵绵,你回答我。”
“许绵绵……”
质问着许绵绵的同时,厉尘爵手上的动作也是逐渐加重。
许绵绵吃痛,小脸紧蹙成一团,满目不可思议的盯着厉尘爵。
这个男人,他到底在说什么啊?
什么叫她到底生了谁的孩子?上次他对她用上了测谎仪,不是得到了结果吗?现在怎么又……
“厉尘爵,你在胡说什么啊?你喝多了,你该休息了。”
说着话,许绵绵试图挣开厉尘爵的束缚。
怎料,男人完全不给她机会,不仅是死扣着许绵绵的后脑勺不放,还打开床头柜不知道拿出两张鉴定报告狠狠地摔在许绵绵的脸上。
再然后,男人开口的言辞凌厉且薄凉,他质问她:“我胡说?许绵绵,我的话有假,亲子鉴定总不会是假的吧?你自己好好看看,许情深到底是谁的孩子。”
厉尘爵的手劲儿很大,鉴定报告砸在她的脸上,有些许微疼。
她眨了眨眼睛,没敢去看厉尘爵的表情,而是小心翼翼的垂着眼眸,将那掉在床单上的鉴定报告翻了个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