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是嫁给他了吗?还要怎么以身相许?”
“唉。”许绵绵叹气:“不是嫁娶的那个相许,是男人和女人之间的那个相许。”
电话那端的黎思在许绵绵话音落下后沉默了好久好久,才憋着笑问:“绵绵,你和人家厉少登记结婚后,该不会还没过过夫妻生活吧?”
许绵绵:“……”
不愧是常年跟不同的人打交道的律师,说话就是
如此一针见血。
一时之间,许绵绵觉得自己的面颊,耳朵都愈发的滚烫了。
她用空闲的手拍了拍脸颊,摸了摸耳朵:“思思,你能不能不要跟我转换身份啊?你搞搞清楚,到底是我要问你,还是你问我?”
黎思听出许绵绵有些急了,连忙顺着她:“好,你问我,你问吧。”
“刚才的问题你还没回答我呢。”
“哦,对。”黎思认真的应:“据调查,全世界的夫妻百分之七八十都夫妻生活不和谐。而我经手的案子,因为这个离婚的大有人在。”
许绵绵懊恼的蹙了蹙眉:“不过是肉体之浴而已,有那么重要吗?”
“我亲爱的许小姐,你是不是还活在封建社会啊?大清朝都亡了那么多年了,你能不能清醒一点?”
“这和封建社会有什么关系?”
“谁说没有关系?以前是我们女人没有地位,即便在那方面得不到满足,也不敢说什么。现在可不一样了,现在是二十一世纪,男女平等,婚姻自由,只要自己不愿意,完全可以因此选择终止一段婚姻。”
黎思的语调有些急促,许绵绵即便看不到她的表情,也知道她一定是激动
的。
可……为什么啊?
“思思,你为什么一说这个就这么激动?”
“我没激动。”
“你有。”
“我没有。”
“你有,真的有。”
黎思不想跟许绵绵争论有没有了,没好气的哼了一声,转移话题:“你问这个是要做什么?不要拐弯抹角的,直接一点?”
“我……”许绵绵支支吾吾:“我是在想啊,厉尘爵会不会因为我拒绝跟他那个啥,就……”
许绵绵话都没说完,黎思径自打断:“你怕他跟你离婚?”
是吗?
许绵绵自己也不知道。
她皱了皱眉,小声嘀咕:“事情很复杂,我也说不好。反正就是他说要我以身相许,我觉得我们没什么感情,就不想那个啥,然后我说大姨妈来了。”
“这不挺好嘛,你这理由正好合适。”
许绵绵抽了抽嘴角:“好什么好,他可是厉尘爵啊,他那样的人他居然信了,我……我觉得怪怪的。”
“难道非要人家不信你,把你裤子给扒了仔细检查,你才觉得不怪?”
许绵绵被黎思堵得哑口无言,沉默了。
黎思见她不出声,又道:“你别胡思乱想,人家可能就是相信你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