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绵绵之前对方可心说过的话,不断的在方可心耳畔萦绕。她实在是无法冷静沉着接受这一切后,终归是掏出手机拨给了母亲刘艳梅。
电话响了两声就被刘艳梅接听,然后是她略为低沉的嗓音落入方可心耳畔:“可心啊,怎么了?”
“妈,我有事情要问你,你必须跟我实话实说。”
方可心的话语有些冷,电话那边的刘艳梅听了以后,一时之间竟然沉默着,迟迟未作答。
方可心等了一阵不见母亲开口,黛眉蹙得很紧,连带着再开口的语调愈发冰冷的不像话了:“妈,你为什么不说话?你难道真的有事情瞒着我?”
“没有,我哪里有什么事情瞒着你。”边说,刘艳梅边为自己刚才的沉默找借
口:“我刚刚就是喝了口水,瞧你说的,我是你妈,我能瞒着你什么啊。”
“妈,既然你没有事情瞒着我,那你告诉我,你们为什么那么痛快就将到手的东西都吐了出去?”
方可心的质问,颇为咄咄逼人。
电话那端的刘艳梅是回答也不是,不回答也不是。为了不让方可心起疑,刘艳梅咬咬牙,没好气的应:“可心,上次你爸爸不是都跟你说了吗?你怎么回事,怎么又问?”
方可心也不想问,可是想到许绵绵那嚣张的姿态,她就咽不下这口气。
她想知道真相,全部的真相。
而且现在想来,当时父母说的那些话,根本不成立。因为他们是什么人,方可心再清楚不过,如果真的是因为顾念死去的姑姑,不可能过去二十年那么对许绵绵兄妹二人。
“妈,我今天遇到许绵绵了,你肯定想不到吧,她居然摇身一变,成为第一会所捧着的人。”
“妈,你告诉我,那天到底发生了什么?你和爸为什么会……”
“可心。”
方可心的话都没说完,刘艳梅立刻凛声打断她,语调颇为沉重道:
“你不要再问了,我答应你爸爸不会说给你听的,你真的不要
再问了。”
果然是有事情瞒着她,他们居然还是说好的。
一想到这儿,方可心就气得不行。
她用力的吸气呼气,反复好几次,才唇瓣微动,威胁着刘艳梅:“妈,你今天若是不跟我说实话,我就再也不会回家了。”
刘艳梅夫妻二人最疼爱的就是这个女儿,现在女儿用不回家威胁她,她是真的不敢不从啊。
咬咬牙,刘艳梅认命一般的说:“好,妈妈告诉你,妈妈告诉你就是了,你这孩子,你怎么还学会威胁人了呢。”
说完停顿了下,刘艳梅深深叹了口气,说:“那个小贱人攀上了厉家少爷,厉尘爵的手段整个京都市谁不知道?我们不愿意也是敢怒不敢言啊。”
“不过虽然公司给了那个小贱人,但地皮和房子还是咱们家的,只……只是……”
刘艳梅欲言又止,惹得方可心心烦意乱,急切催促:“妈,只是什么啊?你倒是一次性说清楚行么。”
刘艳梅不是不想说,实在是……
“唉。”
又是一阵叹息,刘艳梅声音低沉了好几个度。
“你爸爸说这些年我们家过惯了好日子,无法再回去从前贫穷的生活了,就自作主张将房子给卖了,想要创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