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店房间里,点满了蜡烛,有些蜡烛里有干花和精油,烧之后就有很淡的香气。
顾西靠在程琦身上,桌上的盘子都吃了半空,她揉着自己的胃说,“心里装着事,吃饭都不香,你有没有这种感觉?吃一点点就饱。”
程琦左手帮她揉,右手端起杯子喝了口香槟,“你要开香槟,就喝了半杯。”
顾西枕在他胸口,很自在地说,“反正有你在,不要浪费都喝了吧。”
程琦又喝了一口,也很自然地说,“嗯,还好是在国内,国外我这年龄还不允许喝酒呢。”
顾西愣了愣,转头看他,“1岁的生日就这样过了,你会不会很遗憾,咱们俩应该用点激烈的方式庆祝,比如去蹦极之类的。”
程琦放下杯子,淡声说,“那事情,我就算真的1岁都不会去做。”
顾西转回去,靠舒服了说,“咱们俩都太胆小,所以只敢碰熟悉的行业,我现在算是发现了。不过那地不让我去谈,我心里总担心别人拿去了,吃饭都不香。”
程琦说,“没人会要,再放几年也许能行,但现在才开始地产热,有实力的地产商都不会碰这种会压资金的地,搞地产的都是从银行贷款,走的是资金链,他们的厂已经搬了,这地方如果卖不掉,他们只能继续租。”
顾西说,“那我还是应该早点去谈,万一他们租给别人了也不好。”
程琦摇头,“你要想一想,这事情才出,那厂里正是乱的时候,如果早点去考察,早点签合同,或者早点把地提出卖,都会情况不同。一般那种单位,这种时候就是找责任,你要和谁去谈,得等那边尘埃落定之后,每个人心里都有自己的小算盘,你不怕去谈好,过几天换人,白谈了?”
顾西瞬间明白,拍着他说,“你早就打听好了对不对?”
程琦说,“你们找的那是个副厂长,如果能说上话,对方报价之前就该给你们通知一下,关系不够硬,你自己说是不是?”
顾西一想,钻进他怀里抱紧说,“好好,我等着,都听你的。”
又过了几天,果然那边传出来换人的消息,厂长退休了,一个副厂长变成了厂长。
顾西很庆幸,这位副厂长她没有见过,于是她找秘约了对方,谈要买那块地。
潘厂长新官上任,但是状态并不好。他看了顾西的名片,比上次的副厂长见钱叔情况差不多。
“远东地产?”他沉思片刻,说“你们以前是不是搞贸易的?”
顾西说,“您的意思?”
“远东贸易有限公司是不是你们的?”潘厂长说。
顾西摇头,“我还有间公司是做艺术品投资的。”她拿出名片又递过去。
潘厂长看着第二张名片,神色就有点不同,这么年轻,开一家公司都过早,她还来劲,一开开两家。
他说,“怎么,你们公司准备改行?”
顾西说,“是这样的,我们的艺术品公司,主要是有固定委托的客户在国外,我们本身不主营艺术品,就是帮国外的客户把东西送到这边的拍卖行,我们等于是国外客人在国内的办事处,说的好听是艺术品投资公司而已。”
潘厂长点了点头,有些领悟过来,“原来是有些关系……”
顾西点头说,“我们这边合作的是荣诚。”
潘厂长来了些兴趣,说,“那好像是个大拍行。”
顾西说,“您对这些也感兴趣?”
“还好,还好。”潘厂长有点不好意思,“我儿子喜欢收集钱币,小时候我给他换了很多,现在听说价格都上去了,那天我还说想带他去问问。”
他话没说完,不过顾西猜到也许是碰了钉子,因为这年头,拍卖行对近代钱币并不是那么热衷。
她说,“现在市场才热起来,如果再放些年,价格能翻倍。”
潘厂长神色略喜,好像普通人见了医生,也不管人家是内科外科什么科,只要是学医的,说到病症就是“内行。”
“真的?”
顾西点头,很稳地说,“市场是不是热,什么东西会热,其实内部是有规律的,我们公司有别人没有的渠道,所以是很可靠的消息。”
说完她有点脸红,她现在带着三十颗灵果都不可能有的外挂效果,指点江山不在话下。简直太不好意思了~~
潘厂长的态度终于变的热情,他说,“顾小姐,不瞒你说,厂里有厂里的规矩,你想谈这块地,不是我们不和你谈,而是这事情我也需要和厂里职工交代。你看,你们公司才注册,一个项目都没有。我们就算要谈,起码得和有实力的公司谈,我们要卖地给你们,也得考察你们公司的实力。”
顾西说,“这个我非常明白。”当然要考察,上次他们要不是因为考察,这块地现在都成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