俩人从修女院出来,已经相谈甚欢。
alern显然身份显赫,周围有保镖,还有随从,车停在路边三辆,司机站在外头。他视而不见大家都在等他,对米瑶说,“我送你一段,你去什么地方。”
他旁边的人有点急,用西班牙语又催,“先生,我们要迟了。”
alern只是看着米瑶,继续耐心地等待,“如果就这样走,我会寝食难安。”
米瑶激动的早已心潮澎湃,这种排场程琦也有,但是从来没有给她用过。她明知道不应该太过高兴,可还是心里忍不住激动地想打滚,她压抑着激动,镇定地说,“我还要赶回巴黎,要去机场,希望顺路。”
“我们去大使馆,顺路。”alern说。
米瑶心中更加雀跃,这男人到底是什么身份,只是这排场,就够和程琦分庭抗争了。她知道自己的样貌是如何吸引人,不能吸引的,只有程琦那根木头。
身后人拉开车门。
alern绅士地和她一前一后上了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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经过十多个小时的飞行,程琦到达伦敦。
十月的伦敦,已经带上冬日的寒冷。
程琦很悲剧,他没有恋爱失恋过的完整经验,所以不明白,恋爱中分开后,心如刀绞,夜不能寐,想见对方见不到,整夜无法入睡的挠心挠肝。
偏偏,从来顺风顺意的他,这次路都被他自己堵死了。
而最近几天,他觉得自己已经完全魔怔,心里什么都无法想,就想一件事——他想回去看一眼顾惜,觉得哪怕只是看一眼,立刻走都行。
他不要别人给的消息,不要听别人说什么
他想自己见见她。
他坐在车后座,黑色出租车的后座。他这次没有带人,只有他自己,望着外面的街景,树叶被风吹落,远处一地金黄,他像活在自己孤独的世界里。没有顾惜,以后他的世界其实都会是这样,越来越萧索,每一片记忆的叶子被吹落,最后只剩枯枝。
他不明白,自己两个月前,当时是怎么了?
他想见她,哪怕,只是一眼也好。
想到能见她,他才觉得有了希望。
到了伦敦的住处,他刚下车,程进就带人就迎了出来。
“琦爷”
“琦爷”
“哥——”程进激动地周围看,从出租车司机手里接过程琦的箱子,“真的只有你一个人?”
程琦说,“进去说。”
程进把箱子塞给旁边人,“有个急事要请你示下。”程进追上去,声音压的有点低。
“怎么?”程琦把黑色的皮手套卸掉,解大衣纽扣。
“米瑶失踪了。米家早上打电话来求救,你在飞机上,我们也没办法联系上你。”
程琦手一停,奇道:“失踪?她在什么地方,怎么会失踪?”虽然不关心,可这事情够玄幻的。
程进说,“在法国失踪的。前天我在法国还见过她,当时她在香榭丽舍自己逛。后来米家人就打电话来说,她前天晚上没有回酒店。”
程琦说,“不是超过2小时才算失踪吗?”
“确实是失踪了。”程进接过他的手套,还有大衣,“我让法国那边的人去酒店看了一眼,东西都在,电话不通。米家的人已经飞过来。”
程琦说,“那就让他们自己处理,谁都有自己的麻烦。”
程进说,“这次估计有点困难,他们就算来,也难找到人。”
程琦说,“那也不管。我找你有事,你和我上楼来。”
当天午夜四点,程琦就自己开车往码头去。他要去法国。而后从法国开车去意大利,从意大利坐飞机,飞往国内。
为什么要这么曲折?
因为他一不可以被手下知道,二不可以被他年迈,属于中风高危年纪的父亲知道,三不可以被顾惜知道。
但他已经相思成狂,不见顾惜他一秒都停不住,他必须看她一眼。
把自己逼成这样的,他也是独一份。
还好他还有程进可以相信,无条件地粉他,愿意帮他打掩护。他可以偷偷开车自己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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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琦开车于第二天清晨到达巴黎。米家人几乎相同时间,也都到了伦敦。
米先生亲自求到程琦伦敦的公馆,程进接待。此时已经完全过了2小时,米瑶还是没有消息,如石沉大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