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北恒坐在桌前,抬眸望见站在房门口,神色带着些倔强的林江夏时,眉宇之间露出疑惑。
她跨进房,反手把门牢牢关上。
房空间很大,中间一张极大有些夸张的复古式桌。
她搬过一张椅子,放到桌前,在椅子上坐下来,将腋下的那本杂志平铺在桌上,打开来。
“你做什么?”战北恒忍不住拢着笑,淡淡问。
“陪你。”她强迫自己读着面前杂志,翻着页说:“这就是所谓的夫唱妇随嘛,有什么问题?”
“听话,快回去。”他微微皱眉,催促说。
“你就安静的工作,我绝对不会打扰你。”
林江夏努力装作认真的样子,但从进门开始到现在,她根本一个字都没看进去。
战北恒直直望着她,“你在这里,我不习惯。”
林江夏的心咯噔突跳,抬起眸子望他,目光里显得失落。
“不习惯对吗?是不是对这种同居生活也很不习惯?”林江夏有点儿生气,。
这番话,让战北恒一时之间无法回答。
他紧锁眉头。
林江夏深呼吸,愤然起身,“既然这样,我明天还是搬出去好了,免得留在这里,只会惹人嫌。”
她说完就要走,手中的杂志直接被她扔到战北恒的脚边。
“等等。”他叫住她。
林江夏步伐顿住,又听战北恒说:“你先坐下来。”
她不知怎么,总忍不住要去听他的话。
没出息啊……
林江夏终究还是转过身,坐下来,却不肯再去面对战北恒,只是垂着眸子。
战北恒先沉口气,“我从十五岁,就基本接管了战家的生意。”
“这么小?”林江夏瞪大眸子,愕然问:“可网络上不是这么介绍的呀,上面说你是十八岁才正式接管企业。”
“十八岁时,我正式担任总裁职务。”他倚靠转椅,“但十五岁时,我实际上已经执行着副总裁的职位,只是那时没有对外公开而已。”
林江夏若有所思点头,十五岁就能做到这种地步,大概也只有“商业奇才”这四个字能形容了吧。
“十五岁。”他自嘲式的苦笑:“那时的我还需要学习的太多,恨不得是将一天拆成四十八小时来用。从我十五岁生日开始,我就没有进过卧室,每个夜晚,我几乎都在房度过。仿佛有永远读不完的,永远处理不完的报表。”
她听到这里,也只觉心疼,又忍不住倒吸一口冷气。
十几年没怎么进过卧室,这对任何人来说都是件匪夷所思的事。
可它却实实在在的发生在战北恒身上。
还真的是欲戴皇冠必承其重。
加在这个男人身上的光环实在太多,已经几乎压到他透不过气来。
“刚才我才会说那番话,是我错了。”他嘴角倾斜,可不见丝毫笑意,“你生气的样子,让我很心慌。就算是……我第一次投资失败时,也没这么怕过。”
林江夏心疼的要命,猛地起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