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就算那样,我们的孩子也回不来了。”林江夏呼吸沉重的说。
话音落下,病房房门被叩响。
随后,那门吱嘎一声被推开。
林江夏望过去,见捧着鲜花拎着果篮进来的人,竟而是她那个所谓的父亲林佑国。
她下意识的躲进战北恒的怀里,不想让林佑国见到她这般狼狈模样。
“林先生,我现在没心情也没时间招待您。”战北恒冷冰冰盯着林佑国。
林佑国却并未就此离开,反而是冷着眸子,走近病床,将鲜花与果篮放下来。
“夏夏。”他径直对躲在战北恒怀中的林江夏说:“发生这种事,我真的很痛心,你怀孕了,为什么不告诉我?如果我知道有外孙的存在,我会很开心。”
“但现在,他已经不在了。”林江夏吸了吸鼻子,呜咽着说。
战北恒宽大手掌揽住她面颊,也几乎是顺势便将她满脸的泪水擦拭了。
“是,乐羽那个死丫头,竟然做出这种禽兽不如的事来!”林佑国面露愠色说:“是我平时对她太骄纵了,从今以后,我会好好管教她!”
话尽管说的严厉,可言下之意,就仿佛是对这次的事,不再计较。
“不过……”林佑国话锋一转说:“连我都不知道的事,乐羽她又怎么可能知道?倘若她知道夏夏肚子里有宝宝的话,又怎么会去做那种事!”
“林先生。”战北恒森森开口,几乎中断林佑国的话说:“倘若你来这里是为了给林乐羽说情,大可不必了。请您离开。”
“北恒,你何必把事情做的这么绝?”林佑国锁眉,压着嗓音说。
他的话却是让林江夏心中止不住浮出好奇情绪来。
她仰着面颊盯着战北恒,不知他到底对林乐羽做了什么。
“我要怎么做,不需要别人来指手画脚。”战北恒嗓音低沉说:“有些人犯了错,自然是要付出代价。”
“北恒,你抓了我妻女。”林佑国咬牙说:“我林佑国就算再怎么无能,也能与北恒你鱼死网破。”
妻女?那就是连周美兰,战哥哥也不会放过了?林江夏愕然,微微张大嘴巴。
“林先生想玩这一套,我战北恒奉陪到底。”战北恒目光冷峻:“我的孩子死了,会有很多人陪葬。”
论起气场或者是意气风发那姿态,林佑国比之战北恒差的远。
他毕竟老了,身子向后踉跄了一步。
他略显苍老目光,逐渐落在林江夏面颊上说:“夏夏,难道你就忍心看着你的姐姐和你的继母,就这样被人无缘无故的害死么?”
“无缘无故?”林江夏收住了泪,咬牙说:“分明是她们犯错在先。爸爸,她们犯下的错,已经不止一次了。还有您,难道您……真的觉得自己从来都毫无过错么?”
她是联想到母亲的死,才会在此刻说出这样的话来。
林佑国面色当即变了。
他眸子快速上下晃动着,面色凄凉说:“好,好,夏夏,看来你是要跟定你的丈夫来对付我这个父亲了。好哇,真的是女大不中留。”说至此,他长长呼口气才挺直了胸口说:“那好,那好,战北恒,我会让你知道,我这个老人家,也不是你想随意摆弄就可以随意摆弄的!”
撂下狠话之后,他当即转身,头也不回的离开病房。
林江夏的心沉下去,只觉心中空荡荡的难受。
战北恒则轻轻将她放躺下来,低声在她耳畔说:“夏夏,你需要多休息。”
林江夏反抓住战北恒手腕,眸子间露着茫然,抿唇,低声说:“战哥哥,你真的抓了周美兰和林乐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