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陪潘医生过去拿!”林江夏自告奋勇,冲着胡子衿挑嘴角说:“大叔,你该不会认为我会帮助潘医生逃走吧!”
“不许胡说!”胡子衿皱眉。
这大叔,完全是一点幽默感都没有,只要话语谈及有损他心中正义感的论调,他就会立刻翻脸。
林江夏切了一声,拉住潘淑颖的手,快步的走出会客厅。
她自然也是知道潘淑颖的理疗室在几号,毕竟不管怎么说,她也是接受过两个疗程的治疗了。
“潘医生,是什么东西呀?”边走边说,又忍不住扭过头来问:“我可以问吗?”
潘淑颖的双眸依旧泛红,看起来楚楚动人:“是我的一套用来斟酒的针具。”
“针具那种东西,不是到处都可以买得到的嘛?潘医生你又何必……”
“是我前男友送我的。”潘淑颖咬着贝齿,轻轻说。
“啊,是这样。”既然涉及到感情问题,而且还是前男友,林江夏也自觉不方便再问下去了。
到了理疗室,潘淑颖松开林江夏的手,快步走到位于窗户下侧的矮柜,打开柜门,将其中一套似乎是檀木制成的盒子取出来,抱在怀里,很久都没有起身。
林江夏走近了她,看清那套针具。
并不是之前她接受治疗时潘淑颖所用的那套。
换言之,这套是潘淑颖不舍得轻易使用的。
“我前男友,也是理疗师。”她抱着针具,沉沉开口:“这套针具是他用过时间最久的,保养的很好。”
对前男友仍旧这么一往情深,看来一定是前男友抛弃了她。
林江夏这么想,同理心泛滥,也跟着难过起来,蹲下身轻轻拍着潘淑颖的肩说:“潘医生,其实这世界上好男人真的超级多的,一个渣男而已,不要那么伤心啦!”
“谁是渣男?”
“潘医生的……前男友呀!他是不是把这套针具留给了你,然后巴拉巴拉说了一套特别体面的话,其实归根结底就是五个字,‘爱上别人了’!”这种事情,其实还是蛮常见的呢。
“我前男友并没有爱上别人。”潘淑颖轻轻摇头。
“啊,那他怎么会离开潘医生你呢!潘医生这么漂亮,又性感的……”
“他死了。”潘淑颖沉口气说。
林江夏的话僵硬住,不太好分辨这三个字是什么意思。
一般恨透了前男友的女人在提到前男友时候,也很容易用这三个字来表达心中的愤懑。可人家可没真的死了。
“入室抢劫,他为了保护我,身中三刀。”潘淑颖开口时,嗓音颤抖的厉害:“没抢救过来。”
林江夏的嘴巴张的更大,几乎是能直接吞下一枚鸡蛋了。
“那些警员,却没能抓到那个害死他的强盗!”潘淑颖语气中带着讥讽。
话音刚落。
理疗室的门被推开。
胡子衿走进来,低声说:“时间不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