迷迷糊糊当中,林江夏枕着战北恒胳膊睡着。
翌日醒来时,她愣了几秒钟,立刻清醒过来,垂眸后见到的仍旧是他的胳膊。
或许是因为趴着睡觉的缘故,让她流了不少哈喇子。
望着他胳膊上她的口水,她不由得面红耳赤。
“醒了?”
耳边传来战北恒低沉却又细腻的嗓音。
“啊!是!”林江夏慌乱的应了一声。
他则侧身去,从床头柜上的抽纸盒中扯了两张抽纸下来,递给林江夏。
林江夏匆匆接过,尴尬而又不失认真地替他把胳膊上的口水擦了个干净,语气略显慌乱说:“对……对不起。”
战北恒莞尔说:“你向我道歉做什么?”
“战哥哥,你今早怎么没去公司?”她是有偷瞄了一眼墙壁上吊钟的,已经是七点半钟,以往的这个时间,他早已经离家了。
“你枕着我胳膊,我没办法离身。”战北恒无奈说。
“我不是说过了吗?”林江夏窘迫说:“等我睡着之后,战哥哥你就把我的脑袋放到枕头上就好。”
“我试过了。”战北恒摇头说:“不过你好像水蛭一般牢牢抱住我胳膊,我没办法做得到。”
林江夏越发窘迫,暗想自己的睡相竟然是那么不优雅的么!
生生吞咽了唾沫,低着头几乎不敢去看他的眸子,低声说:“好了,擦好了,战哥哥还是去洗个澡吧……”
“你的腰,还有没有在痛。”
林江夏的头立刻摇得如拨浪鼓一般:“不痛了,一早就不痛了,其实也完全没必要上药的。”
“转过去,让我看看。”战北恒低声说。
那语气很有点儿命令的味道。
林江夏压了人家胳膊一整晚,完全没有理由再违拗人家的要求,很乖巧的转过身去,同时很自觉的将居家服的上衣下摆撩起来,露出后腰的伤痕位置。
“已经消肿了,看来季管家推荐的药是很有效。”战北恒在反复端详之后,给出了结论。
林江夏匆匆放下下摆,扭过身子来说:“对呀,季管家在生活方面,可是个专家。”
战北恒似乎是想起身,可稍稍挪动了身子,面颊上便立刻呈现出痛苦神情来。
尽管他是在克制,可林江夏还是清晰的察觉到了。
“战哥哥,你……你的手麻了对吧?”她也见到他右臂从刚才开始,几乎没怎么动过。
“没事。”战北恒咬牙说。
“怎么可能没事,被我压了一整晚,一定会麻的。”林江夏急切到几乎落泪,忙去轻轻拉起他的手,按摩着,拉住他指尖儿抻动着:“我真是太自私了,怎么可以为了自己睡的舒服,就去枕着战哥哥的胳膊睡呢……”
越说越是自责,泪水就开始止不住的从眼角滑落下来。
战北恒笑笑,用另只手揩拭掉她面颊上泪,低声说:“这跟你没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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