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天后,皇后去了太极宫求见皇上。
“臣妾参见皇上。”
“皇后起来吧。”
祁晟笑道:“皇后来这里是前日的事情有结果了?”
“是,陛下,查出些头绪。”皇后笑着点点头,“这事的确和郭贵人没什么关系,是赵小仪身边的藕荷对赵小仪怀恨在心,与霜儿两个人一同谋划着暗害赵小仪。”
祁晟眼看了皇后好几眼,确定没在她脸上看出儿戏,如若不然,他都要以为皇后是在和他开玩笑了。
祁晟倒是不恼,他笑着反问道:“藕荷和霜儿都对赵小仪怀恨在心,两个宫女就合起伙来将一个宫妃的肚子轻易弄掉了?皇后,你是这意思吧,朕没有理解错吧。”
“回皇上的话,臣妾让人审问了藕荷,藕荷自己承认是她早就发现霜儿想要谋害赵小仪,她不仅没有将这事说与赵宝林,反而故意放过了霜儿,默许了霜儿将掺了麝香的香丸给赵小仪佩戴,这才致使赵小仪滑胎。而那霜儿已死,死无对证,可下很且查到的是霜儿的爹娘家人并没有受人胁迫,也没能查出霜儿和其他宫里的人有过接触。”
皇后脸色不大好,她也觉着这事情很是儿戏,可她查来查去,真是查不出来什么东西,能查到的就只有这些了。
祁晟不由仔细端详了皇后几眼,有些无奈地揉了揉额角。
一时间,整个大殿有些沉默,氛围过于安静,都有些尴尬了。
半晌,祁晟摆了摆手,“行了,皇后先回去吧。”
皇后动了动嘴唇,想说些什么,最后却只恭敬的行礼,“陛下,臣妾告退。”
出了太极宫,皇后终于控制不住心中的恼火,“这事到底是谁做的?本宫竟查不出任何的蛛丝马迹,对皇上没法交代。让你们好好盯着后宫,你们是半点不对也没发现。”
佩环小心道:“ 娘娘,您说这事会不会是何宝林做的?她以前受宠,位份也不敌=低,就算是一朝降成了宝林,手中也不会一点人都没有。”
“何宝林?”皇后眯了眯眼,思索了一番,摇摇头,“应该不是,何氏性子跋扈又吝啬,不肯花钱也不肯花心思,又有谁愿意为她所用呢。她当初害丽妃的时候都是她身边的宫女亲自做的手脚,若是有人可用,怎么着也不该让自己身边伺候的人去亲自做。”
佩鸣道:“娘娘,依奴婢看,这事准和张惠妃或是李淑仪脱不了关系。”
皇后淡淡看了她一眼,“若是好好盯着众人的动向,哪里还要你在这里当事后诸葛。再说,现在说这些有什么用,就算知道是谁做的,一样也寻不到她的错处。”
佩环和佩鸣一时间有些哑然,是啊,猜准也没什么用,重要的是能找出证据。
看着两个丫头的样子,皇后放缓了语气,“好了,这次就算了,以后要经心,做事还是要细致些。”
“是,娘娘。”
太极宫里的祁晟没有挪位子,他依旧坐在桌后的龙椅上,手指轻叩着桌面。
皇后是他父皇千挑万选出来的,不止父皇满意,他也满意。皇后做事不偏不倚,又有手段,一直都将后宫打理的很好。
可今天,祁晟对皇后难免生出了一丝失望,这般儿戏的借口,皇后竟也能当作事实拿来和他说。皇后说那话的时候,祁晟一度以为自己的耳朵不大好,幻听了,不然皇后怎么能说出那么荒唐的借口。
福禄瞧着皇上的神色,试探性地问道:“陛下,奴才去查一查?”
祁晟上半身后仰,靠在椅背上,淡声道:“去查。”
这事已经让祁晟不悦,皇后都查不出来,他的后宫之中竟然有藏得这般深的人。他倒要看看是谁能将后宫所有人都愚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