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小试牛刀

行览古画山水之间，突遇天险，巧妙演绎一幕深直闲岁时反复咀嚼的佳话；苍老后也依然能吟唱当时的雷音战鼓，莫奈千钧一发。拂缭过一生，却只深邃尊记得敌人模样；奄奄幽长似鬼魅，熠熠气焰如洪猛。

大伙清晨醒来，简单用秋酿壶漱洗一下简单的吃起早餐。差不多时，白殇与秋锋笑嘻嘻地贴在灵滢左右，询问她有关修炼的事。灵滢告诉他们，想学会灵术，必先掌控好灵力，否则一切都是白搭。凌少听到后，便说：“我可以来教你们，具体是怎样还要一边体验一边细说。”白殇不可思议地说：“什么？你会？难道你到补课？”凌少嘿嘿笑着，把他们叫到一边。慧看到晞雾也想学可是不好意思开口的样子，就主动把她拉到一边教她。千洄对学习灵术没一点兴趣的样子，悠悠地走到古树下，坐赏远方风景。灵滢想用沁雅的传送阵法灵术带大伙直接下山去，可掌控不住老是失败。又看到他们那么努力也不好意思打搅，就趁着这段时间去山林里寻找合适的载具。狼王一大早不知贪玩跑去哪里，不过对于凌少而言，他一点都不担心，更何况还是现在的它。

凌少让白殇与秋锋盘坐在草地上平静内心，再按照灵滢说的方法引导他们。大约一两个小时后，秋锋与白殇也能够运用自身灵力了。白殇虽能外放灵力，但是没什么灵术效果，只是隐约感觉到自己的肌肉变得坚实有力。秋锋当即现卖，凭着感觉做出八卦之象巽字结印动作，地上出现时空系灵术标志的图案，一束亮光从阵中冲向云霄。一会儿，一只小可怜从天上摔落在地上，扑腾着翅膀缓弱地站起来。圆滚滚的眼睛，偏着脑袋呆萌又好奇地看着秋锋他们；它整个看起来像一只雪白的小狐狸，毛茸茸的却没有耳朵，嘴巴短小有点似龙嘴，小小的翅膀像西方恶龙但体被绒毛又似羽翼，尾巴细长末端如同成年雄狮毛笔头般的尾巴。大伙看到这一生物，都过来围观。

在那之前，千洄坐在一边看风景，但她对身后动静清楚的很，凌少这边很顺利，可慧那边总是出现问题受阻。千洄向慧那边走去，看见晞雾神情激动紧张，手指不停轻微颤抖，她说：“内心不要紧张激动，也不要试图去控制它，用心去感受灵力气息，顺应那股气息去引领它。”没一会儿，晞雾的手猛地抬起，从指尖射出一道金光，没多远又消失在空气中。慧好奇地问：“千洄，难道你也补课了？”千洄淡淡微笑地说：“没有，昨晚睡不着，无聊地运行了一下灵力，感受一下身体里的力量就会了。”正说着，她凝聚灵力变成一把冰刃。慧惊叹道：“你这是无师自通的天才啊！”晞雾对千洄也露出一脸仰慕，而千洄只是礼貌的对她俩微笑。一个多小时后，灵滢驾御一张巨大的草叶，缓缓降落到草地上，看见他们努力修炼的样子满是笑容。就在那时，秋锋召唤出一只奇怪却很可爱的生物。

大伙都围着它看，面对这些陌生人它本能竖起毛发发出威吓，却唯独对秋锋抱有欢喜之意。灵滢问：“秋锋，这是你召唤出来的？”秋锋摸着后脑门说：“召唤法阵中一束白光冲天，然后它就掉下来了，应该是我召唤出来的吧。”灵滢说：“那它可能就是你的契约之灵了，以后会是成为你值得放心交出后背的并肩作战伙伴。先把它送回去，在这里不安全，我们也顾不上它。”秋锋几经尝试没有成功，又在灵滢指导下打开召唤之门，但它就像被隔绝一样怎么都进不去。灵滢便心生疑惑：“这是你召唤出来的？”秋锋不在乎地说：“不知道啊，反正我决定收它当宠物了。我想这就是缘分，并且我对它还有一种特别的亲切感。”秋锋开心地把它举起来，看到它也很开心，秋锋说：“从今以后你就是我的契约灵兽了，名曰银素。”然后把银素放在肩上，它站在肩上不停摇晃，勉强站稳后，眯着眼睛用短小的嘴巴在秋锋脸上轻轻蹭了蹭，后又用纤细的舌头舔了一下。

灵滢说：“我们要离开这里，继续前进，前往河流下游。”凌少说：“灵滢，狼王还没回来，等它回来再出发好吗？”这时，花海外的远处山林里发出一声巨响，紧接着传来一声狼嚎，凌少立刻意识到狼王出事了，他立刻朝声音的方向跑去。灵滢一个飞跃先行一步，其他几人跟在凌少后面。狼王嘴里叼着一根金色的灵气线，线的另一头系着一颗七彩炫丽的气泡。在狼王身后有一条巨大的黑蛇御空追赶它，速度极快。那黑蛇双眼鲜红看起来非常凶恶，颈部七寸之处缠有黑色云雾；黑雾能变成尖利的偌大椎刺，破坏力巨大，而且黑雾还能变化成任意形态。狼王虽能躲过它的攻击，却一直处于被动状态。灵滢在树顶看准时机，拔出双刃俯冲下去挡住黑色。狼王看到凌少他们气喘吁吁地跑过来，它立马停下脚步挡在凌少他们前面。银素在秋锋肩上也喘着粗气，看起来像跑完马路上似的。它喘匀气才看那条黑色的蛇，吓得躲到秋锋脑袋后面，又露出一只眼睛偷偷瞄黑蛇。

灵滢与黑蛇对峙一会，黑蛇率先出击，用尾部的椎刺刺向灵滢，灵滢退闪到凌少他们面前，她说：“这厮是噬梦兽，看来遇到麻烦的家伙了。”她又看了一眼狼王叼着的东西，又说：“这……应该就是梦元，看来那厮是为这东西而来，现在非战不可了，因为这东西对增进我们的修为很重要。”

黑蛇张开血盆大口朝他们大吼一声示威，携带来的一股强风逼得凌少他们不得呼吸；它又刺射来两根黑椎发出挑衅，灵滢两刀挡下后不见它的身影。突然听见周围树叶发出飒飒被碰到的声音，隐隐约约感觉到黑蛇穿梭在其中。灵滢一月飞起想到树上看清黑蛇动向，可被一个若大的黑影拦住被迫退回原地。凌少他们背靠着背注意四周的动向，灵滢感到有些不妙，说：“这下我可能顾及不了你们所有人了，只能依靠你们自己的力量保护自己，而这也是检验你们的一个机会。记住不要莽撞，不要离开我五步远。”听了这话，凌少他们才回想起自己已经是一个修士，与常人不同了。他们面对行踪不定，实力不明的敌人，不是紧张地使不出灵力，就是乱打一通。白殇、秋锋没有什么攻击力量，在原地不敢轻举妄动；晞雾紧张又害怕地发抖，完全使不出灵力；慧能够操控灵力释放去火球，却是乱打一通；也只有凌少与千洄看起来稍稍冷静，等待时机出手。狼王蹭了蹭凌少的脚，叫他牵住系着梦元的灵线。

狼王腾跃而起扑出去，一把摁住快速移动中黑蛇的七寸之颈，嘴里喷出一股寒气冻住它的颈部，颈部周围的黑烟也随之消失。黑蛇意识到自己的能力被封住，一尾横扫过来逼得狼王退回凌少身边。这时，千洄抓住时机率先出手，黑蛇身体下地面结上一层冰霜，瞬间生长出冰晶把黑蛇整个冰封住。可双方力量相差悬殊，黑蛇一发劲就逃脱出来，可它颈上的冰封还牢牢锁住，压制着它的力量。凌少见它破冰而出，随机使用雷电攻击，击打在黑蛇坚硬的鳞甲上没有半半点作用，就像挠痒痒都还轻了。 黑蛇深知自己挣脱不了这冰封，便想着快速杀死眼前敌人来解除灵术效果。黑蛇对着他们吐出一个硕大的火球，灵滢上前用灵气护住自己身体，处身火焰包围之中化解分散掉火焰的力量。此时，黑蛇已经乘机绕过灵滢，朝最柔弱的晞雾张大嘴巴咬去。狼王为保护晞雾露出爪牙向黑蛇扑上去，黑蛇见引出狼王来，瞬间调转蛇头，尾巴如同一根巨大又坚韧强劲的快鞭把狼王抽飞好远。黑蛇调头之趁势盘卷成一团，它立起长颈微微低头张大嘴大吼着向凌少他们扑咬下去。凌少他们颤抖着蜷缩在一团，认为自己死定了。

灵滢双刀奋力一挥完全化解了火焰的灵力，顷刻之间结印出结界正好包裹住凌少他们。黑蛇咬在结界上，没有伤及他们；他们看见黑蛇嘴里的肌肉牙齿，牙齿肌肉上那粘哒哒的唾液口水滴沾在结界上倍感恶心。灵滢飞跳过去，一角踢中黑蛇的七寸之颈将它踩在地上。灵滢趁它虚立即用双刀插向没有寒冰覆盖的颈部，可鳞甲太厚刺不进。灵滢又一个跟斗翻到它头部，想要刺瞎它那没有鳞甲保护的双眼。正准备动手，但黑蛇清醒过来意识到快速穿过自己的身体之间，一圈又一圈盘成一坨，灵滢只好逃离避开。

灵滢站在凌少他们前面，解除结界效果。黑蛇从自己身体围成的圈里抬出头，愤怒地对他们大吼。凌少毫不犹豫地出手，雷电打到黑蛇嘴里，它惨叫一声后低着头不停地晃脑袋，发出喘粗气样的哀鸣，嘴里又慢慢流出紫色的液体，看来击中要害受伤出血了。狼王飞快的奔跑回来，满脸凶怒像是被激怒了。没等黑蛇反应过来，在它身上用坚硬的锋爪留下好几道深深的伤痕，疼得黑蛇扭曲了身体在地上乱弹翻滚。灵滢没有留情之意，心若止水调节气息，双臂弯曲与肩平行放在面前，两把刀柄被双手握在一起，刀尖指向相反。双刃瞬间缠上金色咒符，说：“静月流水。”只见她快如流影，几道弧刃闪光切割过黑蛇身体，她又回到原来的地方。搅乱翻滚的黑蛇突然僵硬不动，身体被切割成好几段死去，原来是灵滢从狼王造成的伤痕作为切口造成的。在一旁的几位，看到黑蛇那么痛苦又残忍的死去，心里满满的同情很不是滋味，晞雾的眼眶还湿湿的。

一切完结后，灵滢习惯性地用三味真火让尸体不留痕迹地回归天地。最后一烛火苗尽，他们看着这一切有些伤感潸然，凌少打量了一眼梦元，说：“诶，这玩意具体怎么操作？”灵滢解释：“主要往梦元里注入自己的灵力，促使它与一部分梦境力量融合，然后吸收回来，这也就是所谓的炼化。在沁雅的阅历中，这个梦元算是精纯的美梦梦元，梦境能量更纯粹更强大。可是按照以往的惯例，都是一个梦元一人独自享用，但我有个想法，就是让大伙同时炼化会有什么结果。”大伙围着这颗大球，伸出一只手触放在球的表面去探索其中奥秘，最终找到只属于自己的心悟哲理。

梦境之中，一个清纯羞涩的女孩偷偷暗恋的男生，他在一个温暖又浪漫的满天花舞的场景下温情地主动向她表白，天生的柔情温流漫漫充盈了她那炽热的心房。

凌少深切的感知到炼化后的灵气涌入灵枢脊柱，冲上天灵大脑，再沉归灵泉丹田；他幽幽感觉到自己空悟出强大的灵术力量：灵转电磁化天雷，金光焕气兵出鞘。

完事后梦元也就地消散了，得出的结果是这样做，充分炼化梦元里的能量。他们回到花海古树下的草地上，小心翼翼地踏上那张看似随时会被踩坏出一个洞而摔落下去的巨大茎叶上。巨叶缓缓飞起，在上面软绵绵的犹如腾云驾雾，御风而行。他们穿过山崖下的青烟，飞行在山间青苔石道边，领会绝巘怪柏的青木幽情，感悟寂寥荒道的稀烟。

狼王不屑山间丰茂，趴在那闭着眼。除晞雾外独自坐在最中心一动不动，其他人在边缘观望四周秀丽风景。慧忽然说：“快看！那是疯老头的家，他还在院里发疯呢！”大伙探头俯看，议论纷纷。灵滢脑袋里猛然间插进一个念头，心里不由自主生出怜悯同情，说：“他是沁雅几千年来唯一的一个挚友，他先已这副模样，我不忍心让他在这里自生自灭，我想送他回到他家人身边。”

挥一曲方长，临摹一寸夙愿人生；不畏风暴险阻，扬帆逆流而上。身处浮尘之中，不难渐觉人心丑陋浑噩；世态纤长，倾愿能保持一颗悯善之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