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况,相比如今的侧妃,许老爷算什么?
“当年的纨绔是谁?”李轻颜问道。
“好像是……太子妃的内兄。”王妈妈道。
“虞家人?”李轻颜怔住,那是如今的虞国公吗?
听闻虞国公年轻时确实不怎么着调,行事乖张跋扈,纵情好色,没少给太子妃添麻烦。
可若当年的偶遇是一场阴谋的话,许老爷该有多大的能耐,可以请得动虞国公世子作戏?
“好了,这事我们清楚了。”林婉容拉着李轻颜就走,回来的路上道:“你也别听她一面之词,这事,不关咱们的事,少管。”
李轻颜知她出于关心,这是长辈的事,确实与自己无关,没必要管,何况又牵扯到太子妃内兄了。
何况,许侧妃的养兄夫妇,看着就不是什么好人,像个泼皮一样,这些年,侧妃怕是也没少给他们钱吧。
看她闷声不说话,林婉容挑眉道:“你不会还想管吧。”
李轻颜道:“我就觉得有点说不通。”
“好晚了,回去洗洗睡吧,累一天了。”林婉容打了个呵欠道。
哪知第二天,许员外郎的妻子便自尽身亡了,员外郎一张状纸将晋王府告了。
林婉容一大早就急急忙忙跑过来,李轻颜正在吃粉条,她也不客气,自己张了一碗,呼哧呼哧吃完,辣得满头大汗。
又灌了一大杯冷茶才道:“出事了,许侧妃的嫂嫂死了。”
李轻颜愣住:“怎么可能?昨天就十板子,也没往死里打啊。”
“自尽的,说是受不了屈辱,王爷被告了。”
李轻颜道:“为何告王爷?不是咱们两个让打的吗?”
林婉容的面色更加严峻:“所以,这事本就冲着王爷来的。”
“她动手殴打侧妃,还对你我不敬,咱们打她十板子并不为过,她自己要死,怪得了谁?”李轻颜道。
“话是这样说,可是……”林婉容突然想起了什么,顿住。
李轻颜:“这事不能深挖,当年侧妃是秀女,王爷私纳秀女是罪一,其二,她还是冒名顶替的秀女,是为欺君,明知其欺君还私纳,不仅是欺君,还藐视君王,再多一个好色纵情的罪名,那可就是……”
“咱们被人当了刀子了?”林婉容懊恼道。
话音未落,王妃着人请二人去正院。
王妃:“都察院已经有御使弹劾了王爷。”
李轻颜:“侧妃这事,皇上知晓不?”
王妃摇头:“不知道。”
林婉容:“您这意思是,不知道皇上知不知道,还是皇上不知道?”
王妃笑了:“你这丫头……本妃不知道。”
林婉容婉惜:“如此说来,那皇上应该是不知道了。”
李轻颜:“那不若让世子爷去求皇上,让皇上帮着打个马虎眼不就成了?”
林婉容瞪她:“你太天真了,御使弹劾可怕,还是皇上的不信任和怒火更可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