宓鹿的伤其实并不是太重,很快就能四处跑了。
今日司寇祭夜带着两个小包子又来蹭饭,最近他有事没事总来蹭饭她也已经习惯了。反正都知道他们的口味,来吃也无妨。
饭时,司寇祭夜注意到一件事,她真的没吃芹菜,一颗也没吃。在他的记忆之中,圣主有一次与他用饭时曾经摔过筷子。因为战事菜色很少,所以上顿芹菜,下顿芹菜,直吃的她烦闷起来,还道:“我讨厌的就是芹菜,为什么还总吃,换一样菜能死啊!”
虽知道这个人不是以前的宓鹿了,但是对方是不是圣主还不知道,他这样做就是为了试探。在来用饭之前他已经去厨房吩咐过了,只要能放芹菜的菜就一定放,不能放的也尽量放。所以,今天的芹菜非常的多。
宓鹿吃的郁闷,为什么每道菜里都特么的一股芹菜味儿?就算自己挑着吃了,但嘴里总觉得不好受。
眉头皱的紧紧的,默默的咬着筷子不想动了。
司寇祭夜的筷子也停了下来,心脏跳动的速度连他自己都觉得惊叹。不,不能因为一件事就认定她是那个人,或许是血脉的传承?
“孤最讨厌芹菜了,为什么放这么多,少放点儿会死啊!”她有些不情愿的报怨出来,语气却如司寇记忆中的圣主一模一样,就连神情也一般无二。他的筷子掉落在地上,这吓坏了周围所有的人。
宓鹿见他的脸僵硬的冰冷的十分吓人,就道:“呃,那个,孤其实不挑食的。”呜呜呜,司寇家的小朋友好会过日子,这菜什么的她好像不吃也得吃,否则浪费了他一定会十分生气。瞧,刚刚只说了一句他就已经摔筷子了。
宓媚伸手将筷子捡了起来,他本是想吩咐宫人们再换一双的,没想到司寇正君竟然似没在意的拿起筷子随意夹了个菜又吃起来。可是,为什么动作那么僵硬啊?
他看了一眼兄长,见他冲自己使了个眼色,意思是别出声接着吃。他只好默默的接着吃菜,可是总觉得气氛相当的奇怪。
而此时,司寇祭夜却在心中激动的想着:她真的是圣主,她真的是圣主。那么,她……接着大脑就一阵阵的空白。他这种思想如果放在现代来讲,就如同一个追星族见到了自己朝思暮想的偶像一般,又是欢喜又是激动又是想多瞧对方几眼。可现在司寇祭夜不敢多瞧,生怕自己一个控制不住去寻问她究竟是怎么回事?但是,只要一寻问,他们还能这样轻松愉快的相处吗?
所以,司寇祭夜在激动时还压抑了自己的情绪,致使自己不会做出任何过激的事情来。
好不容易忍耐了一顿饭,宓鹿以学业为重为由将这三个男人都赶了出去,等人走了才拍了拍胸,道:“小包子,前殿今日可是有人惹到正君了吗?”
“倒是没有听过,不过皇正君今日脸色确实……咳……”他没敢多说,这宫中人多嘴杂的,若传到他耳中去自己这脑袋还不得搬家啊!
宓鹿在心里给那个惹到司寇家小朋友的人默默点了根蜡,觉得他真的是胆大包天了。可是她哪知道,这根蜡现在就烧在她自己的头顶上,忽闪忽闪的亮。
司寇祭夜在回去之后先是处理国事,一有空闲下来的时间就想着怎么打听宓鹿的那点事儿。于是问小方子道:“帝姬她,你们是如何知道帝姬称呼我为……小朋友?”脸色冷硬。
小方子脸色一黑,跪下道:“据说只是随口一提,而且皇正君您根本不是小朋友,请不要为此事多加烦恼。”
司寇祭夜如今已经习惯了别人‘莫名其妙’的下跪,他觉得自己确实不是小朋友了。可是小方子看他脸色不好,马上出言安慰道:“就算别人不知道小方子总伺候您洗澡怎么会不知道,您绝对不是小朋友的。奴才之前也伺候过别的主子,哪个都不如您的……英武不凡,所以请您不要在意。”
“嗯?”这话怎么听着不对呢?司寇祭夜也不笨,前后的一联想马上名白了,这脸色瞬间黑的不能再黑。
就算他一直没想过与帝姬在一起,就算他打算做一辈子的孤家寡人,但也不表示可以让人误会自己那个是‘小朋友’啊?
“滚。”沉声一喝,吓得小方屁滚尿流的跑了。
司寇祭夜也在房间中转了几圈,深深觉得‘小朋友’这词不如之前那般美好了。于是乎,他打算为自己证明一下,所以又将小方子叫过来,让他准备一下这个月十五去圣泉山庄一次。
宓鹿可并不知道自己随意的一句话将司寇祭夜气得不行,她这边在考虑下一个冲谁下手的时候便有小保子来报:“帝姬,皇正君体恤众皇夫,请所有人去圣泉山庄去几日。他让人寻问您,是不是也要一起去?”
“去。”她马上嚎似的叫出来,这圣泉山庄她可是知道的。那是帝姬一脉好几辈传下来的产业,和避暑山庄或是园明园一样的感觉。
不过,圣泉山庄里面却有更好的东西,那就是温泉。它专供皇夫与帝姬们享用的,别人都没有这福气。她上辈子就去泡过一次,那滋味儿真是至今难忘啊!
小保子被帝姬突如其来的壮烈模样给吓到了,可是看到她欣喜的模样又忍不住好笑起来。最近她确实是比过去深沉了许多,差点忘记了她其实不过是个十几岁的小姑娘,如今看来才有点活泼的样子,倒是天真可爱的紧。
他忍住笑,连忙下去准备了。看来皇正君与帝姬的感情已经慢慢好起来,历代的历史表明,只有皇正君与帝姬感情好,国家才能昌盛。
宓鹿可不知道司寇祭夜此次是带着不纯的目的去的,她一直想着去的时候要带些什么随身的东西。虽然来了不长时间但用顺手的东西却很多了,收拾收拾想到了一事,道:“小包子,记得将两位殿下也带上,他们定然也想去了。”
“是。”帝姬对自己的弟弟也越来越好了,之前也不知道为什么不待见那两位小殿下,但是那可是她唯一的新人。小保子觉得,能伺候这种省心的帝姬真不错,至少比以前的事儿少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