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渊眼睛里像装了一盏800瓦的大灯泡,蹭的一下子就亮了。
当熟悉的气息裹挟而来的时候,江野一时之间还没有反应过来。
薄渊又轻又密集的吻,就接连落在了他的额头眼角。
薄渊亲的小心又谨慎。
“阿野,我可以亲一下你的嘴吗?”
“不可以。”
“好。”
薄渊最后克制的亲吻在江野的白色的发尾上,然后调整呼吸,坐起身来,但眼里依旧冒着火一样的热切。
圆圆打了个哈欠,摆了摆尾巴,就随便找了个地方摊成一张毛毯睡觉了。
“已经两年时间了,你还一点没变。”
“汪。”
江野:“???”
“原来品种变了。”
江野恍然大悟。
薄渊:“不是总说我是属狗的吗?”
“中午还没吃饭吧?留下来吃饭吧,我去做饭。”
江野:“嗯。”
“我先上去画室了。”
房间里的一切和走的时候一模一样,就连画板上没有画完的半张素描都没有多上半笔,只有墙角那个被黑布罩着的画框遮开了,然后那幅画不见了,不知道被放到什么地方去了。
顾一川说的话在脑海当中不断徘徊。
【虽然薄渊不让我说,但是你作为另外一位当事人,我觉得你还是很有必要知道原因的。】
【当时你被绑架走了之后,薄渊根据定位,第一时间过去救你。】
【中间具体发生了什么事情,我不是很清楚,薄渊也没有告诉我。】
【我和警察赶到那里的时候,你已经被解救出来了,薄渊腿受伤挺严重的,因为失血过多,躺在地上昏迷,你是因为麻药还没醒过来。】
【然后经过抢救活下来了之后就说要放你走。】
【绑架你的人也查到了,是薄侯风。】
【有一个人,你应该不认识,但是他自述自已喜欢的人,因为你进了监狱,被学校退学了,所以铤而走险和薄侯风一起策划了这场绑架案。】
【能说的也只有这些,我就知道这些,其他具体的细节你就去问薄渊了。】
薄熙说的话和顾一川差不多,只不过细节比更顾一川少一点,他当时在医院做检查,也不是很清楚。
薄渊当时居然没有利用苦肉计把自已留下,而是真的放他离开,送他去留学。
这个学校是很难申请的,要有介绍人,还要一笔足够的基金,而且对入学的绘画水平也有很高的要求,很多世界闻名的画家都是从这个学校里毕业的。
江野当时并没有申请这个学校,山南大学准备的交换生也只是一个普通一点的国外大学,要不是为了离开薄渊,江野根本不会考虑的学校。
能做到这些,帮他申请学校的也只会有一个人。
所以……自已被绑架昏迷的那段时间里,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薄渊又是怎么受伤的?
为什么到现在跑起来依旧会瘸?
当时受的伤到底有多重?
无数个问题在脑海当中不断的盘旋扭曲。
“阿野,快来吃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