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知道我最喜欢的花是什么吗?”她看着他,手里还残留一片玫瑰花瓣。
见凌凯希没有回到,她说:“我最喜欢的花是石榴花,我不喜欢玫瑰,我十岁之前甚至没见过玫瑰。你知道我最喜欢的颜色是什么吗?不是淡蓝色,我喜欢红色。”
她最喜欢吃的是豆浆油条,不是面包牛奶。
她最喜欢的餐厅不是意式餐厅,而是泰国餐厅。
她最喜欢的因为不是古典乐,而是轻音乐。
……
“你用另一个人的喜好来宠我,是我傻,我竟然不遗余力地配合你。我不喜欢你温柔地吻我,我不是易碎的珍宝,可是现在我才知道,你吻的不是我,是张艺音!”
最后,慕言雪踩在栏杆上,望着他,“放过我吧,我累了不想装另一个人。”
“不可能,慕言雪,这辈子我都不可能放开你的手。”凌凯希伸出手,把两枚戒指就放在他手心。
凌凯希目光变得如墨般深邃,“我把它找回来了,我爱你,我知道你现在不相信我,我会用时间证明一切。你说的一切,我都会改,我并没有刻意去改变你,相信我。”
慕言雪静静望着他,时间放佛回到了十几年前,那时候她才十岁,还是孤儿院里默默无闻的一员。
“慕言雪,你别以为会有人来接你,给小爷下来,有本事你跳下去,否则小爷整死你!”
之后,她不知怎么地就从二楼跳了下去,她断了腿,那个想欺负他的男生,再也没出现过。
突然一转身,踩着栏杆站在上面,那一瞬间,她不似女王却胜似女王,“若我不愿意,你又能得到什么呢?”
“言雪!”
凌凯希想也不想就跟着跳了下去。
五月初的湖水,依旧有刺骨的寒意,一入水,慕言雪就剧感觉到四面八方像是有无数根细密的针要扎进她
身体里一样。
强大的压强拼命把她往下压,胸口像是要裂开一样。
就在她觉得自己筋疲力尽的时候,一股力量拽着她,拼命往上游。
凌凯希抱住她的脖子把人救上了岸,“言雪,别这样对我,不要!”
身体颤抖地为她做心脏复苏,又低头人工呼吸。
做了四次,慕言雪突然咳嗽起来,胸腔的水被反了上来。
抱住慕言雪,凌凯希身体不住地颤抖,他拼命地亲吻她的额头,“我输了,慕言雪我放你走,我再不会出现在你面前了。”
跟失去她的感受相比,只是不出现在她面前简直是上天的恩赐。
慕言雪满脸水,她也不知道哪些是湖水,哪些是泪水。
凌凯希答应放过她了,他终于放手了。
为什么她一点都不开心,松了一口气,却觉得松了过头,反而失去了什么。
两个狼狈的人相拥坐在湖边,没有浪漫,没有旖旎,只有深深隐藏起来的眷恋。
不知过了多久,凌凯希抱起她,慕言雪身体僵了僵。
他沙哑的声音带着浓浓的悲伤,“我说话算数,明天以后你不会再看到我了。现在别闹,我带你去医院。”
她靠在凌凯希怀里,睁着眼睛,茫然地看着远方。
走到桥上,凌凯希把她放到副驾驶座上,从后备箱拿过毛巾坐在车里帮她擦湖水。
他每下都擦得很认真,仿佛要把每下都记在心里。
巡逻的警车过来看到他们,扫了扫两人的狼狈样,不确定地问:“两位没有困难吧?”
慕言雪低着头不说话,凌凯希扯出艰难的笑,“没有。”
“自己擦。”凌凯希把毛巾给她,开着车子离开大桥。
车在要拐弯的地方,慕言雪突然开口,“不用了,送我回家就可以了。”
凌凯希盯着方向盘片刻,还是调转车头,往她家的方向开去
。
车开到了公寓楼下,凌凯希下车转过去打开车门,要拉她的手。
慕言雪下意识躲开了,“我自己可以。”
走进公寓楼,她知道凌凯希就跟在他身后。
按进电梯,凌凯希站在电梯门口,慕言雪没看他,伸手按了关闭。
电梯门在两人之间关上。
回到家,慕言雪第一时间脱掉身上湿漉漉的衣服,一副打湿了粘在身上,紧绷得走路都难受。
换了衣服,把湿衣服扔进洗衣机里,坐在沙发上发呆。
洗衣机里突然发出怪异的声音,好像什么东西被搅进去了一样。
慕言雪站起来,忍着头重脚轻的不适感走到洗衣机跟前,关掉极其,把衣服掏出来,挨个掏兜。
真的捏出了一个东西,明晃晃的戒指,是她戴了大半年的东西,只是这东西怎么会在她包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