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定睛一看,这采花贼竟然是平国公,苏灵婉与盛誉都不由得觉得有些尴尬了。
平国公此时也觉得有些尴尬,看天花板看地板看两个大块头腰间别着的木板,就是不看盛誉和苏灵婉。
“平国公大人,您可知您这样做若是被我的母亲知晓了,她会如何看你?”
“您如此做,可有想过我母亲会担负怎样的流言蜚语?”
“您喜欢我母亲,想要追求她是您的自由。我作为母亲的女儿,只希望她未来的生活会幸福的继续下去。”
“可您这样的行为,可是正人君子所为?”
平国公不服气了,伸手指着自家亲外甥,气呼呼的反驳。
“那他呢?灵婉丫头你是不是有些过于双标了?”
苏灵婉看了看大大方方站在自己身边的盛誉,唇角微微弯起。
“我们两个是已经互换了庚帖,三媒六聘走了一大半的人。”
“您呢?您与母亲可是有了婚约?可是过了三媒六聘了?”
平国公自知理亏,也不好继续说什么。
“灵婉丫头的嘴太厉,本国公就是个大老粗,说不过你。”
盛誉无奈扶额,“舅舅,您做此事的确是过于鲁莽了,哪有这般行事的道理?”
平国公更委屈了。
“叶苒躲着我!好不容易被你母后给拉到我府上了,又被你家灵婉给接走了。”
“我容易么我?我日盼夜盼天天祈祷着她快些和离,我等了十几年啊!”
苏灵婉尴尬的摸了摸自己的鼻子,万万没想到平国公如此脆弱,好好一个大男人竟然哭的像个要不到糖的孩子一样。
苏灵婉长这么大没碰到过如此尴尬的局面,实在是不知道该怎么做才好。
只得看了看桌边尚未吃完的果脯,拿出一块儿最甜的递了过去。
“平国公大人莫要哭了,给!甜的!”
平国公愣了一下,盛誉则掩唇轻笑。
自家婉婉太有趣了,竟然能想出这么一个办法。
“大不了我不和母亲提及此事就是了,只是您也得答应我,不能再做这般登徒子的事了。”
“若是您还要如此做的话,我就算是带着母亲出嫁,也绝不会让你接近她一分。”
平国公见好就收,笑呵呵的连忙告辞离开。
走的时候也不忘了将自家外甥带走。
他都不能留在此处,盛誉也不能留在这里,不然他会嫉妒到发疯的。
苏灵婉此时也不准备立刻休息了,而是朝着自家母亲住着的院落走去。
见自家母亲的屋子里还亮着灯,就知道母亲尚未休息。
苏灵婉缓缓吸了口气,慢慢的推开了房门,脚步极轻的朝着里面走去。
“母亲,天色不早了,早些歇息吧。”
此时的叶苒刚好收了针,不然就苏灵婉突然开口,定然是要被自己手中的针扎到的。
叶苒第一反应是将手中的披风收了起来,笑呵呵的看着苏灵婉。
“你这丫头,这么晚了怎么还没休息?”
苏灵婉浅笑,缓缓走到了叶苒身边。
“女儿睡醒了,就想着出来转一转,看看您如今的身体状况如何了,睡的可还安稳。”
苏灵婉自是看到了那披风,心下微微定了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