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芷确实是故意的,今日秘会孙夏感觉很不好。
不仅一语道破她何时进的城,必然也知道李悠的存在。二人身份相左,如果被有心人利用,自己爱郎要吃不了兜着走。
言语行动间,还对她动了不该有的心思有脱缰的可能,做出什么事都有可能。
其手上还有三千教众,她圣女身份知道的人又极少,当时就该暴起杀了他,现在越想越是麻烦。
事起仓促一时间没有太好的办法,只能借用自家男人武力隔空威慑。
结果也没让她失望,如此场景谁见不怕?挥舞梁柱时威武霸气的身姿简直让她欲罢不能,内心小鹿乱撞。
见自家爱郎还一副怒不可遏的样子,白芷咯咯轻笑,眼睛一转轻咬红唇,娇嗔出声:
“三郎莫要生气,奴家不是故意的,你带奴家去逛青楼,奴家心里不舒服嘛。”
一口一个奴家,叫得李悠骨头缝都是酥的,脾气瞬间减一半,另一半倔强要好处。
见自家爱郎不说话,白芷小嘴一撅故作讨好:“奴家学了新的口技,今晚表演给三郎看可好?”
眉头一挑白芷经常易容,口技发声是必修课,上次这小妮子私下表演穿针引线,搞得李悠直呼好家伙,如今学了新的口技必然也不差。
如果在配合一字马,来个旋转舞蹈配合表演,我滴个乖乖,昏君标配。
李悠没脸没皮幻想没事,不自觉笑出了声,立马反应过来表情一收,探头小声一问:“此话当真?”
白芷大眼睛一眨一眨,写的全是娇羞蚊声回应:“三郎若着急的话,现在也可以。”
李悠身体不自觉抖了一下,马速都放慢了三分,脸带兴奋左右找合适的地方:“芷儿这样不妥吧。”
“没关系,只要三郎愿意奴家随时都可以。”当即就学起了猴子叫,学的那叫一个惟妙惟肖。
李悠脸一黑,尴尬的一批感觉有个泼猴在疯狂打脸嘲笑。
好好好,你这死丫头挺会玩啊!拿本大爷开涮,有你哭喊求饶的时候。
李悠听了一路泼猴嘲笑,心情那叫一个不上不下,已近城门眉头一皱。
眼前景象与他想象的完全不一样,密密麻麻停有大量马车,人群攒动热闹得很。
有不少仆从手持棍棒左右巡视,这是在干什么?李悠双眼微眯,心下咯噔一声。
如此大的阵仗,太守府居然半点消息也无。脚下轻磕马腹,直奔城外而去。
兵丁见有人奔马闯关,赶紧拒马拦路一脸嚣张上前大声呵斥:“来人止步无令不得出城。”
李悠正火大有气无处撒,大喝一声:“给我滚开。”
马速未减直接冲了过去,兵丁见来人没有减速的意思,赶紧侧身飞扑一躲,落地翻滚几圈手扶头盔,起身叫骂不停。
跑马出城一看,这城门外已经积压了不少流民,还在源源不断赶来,比预计的时间应该早了一天。
李悠眼中寒光四射,口中呵呵直笑。
四处张望定眼一看,不远处有不少管家头前站立,手指连点一个个仆从相继跑出,不久带回几个或者十几个流民男女皆有。
签字画押后领了一小袋粮食又给放了回去,稍有反抗就是拳脚相加。
城门校尉带着兵丁排成一列,个个手捏长矛,阻止流民上前口中不停喝骂完全一副狗腿模样。
只有那些仆人领着,兵丁才肯放行。给白芷使了个眼色,白芷心领神会点头就走,谁也不曾让她侧目。
李悠跨马闯关,城门校尉自然看了个清楚,见其穿着不凡,但又面生得很,上前不冷不热开口就是询问:“不知公子姓甚名谁,何故无礼闯关?”
李悠瞥了一眼不答反问:“尔等为何据守在此?太守大人不是已经传令要好生安顿流民吗?如今尔等这是在做甚,想要违命造反不成?”
便宜老爹接管太守府后,第一道命令就是见流民放行,早就做好了安排,还派人一直盯着。
如今这城门口热火朝天,太守府还一点消息没收到。突然一愣,想起刚才二十几个痞子打扮的人。
原来如此眼神骤然一冷,当真好胆还真是强龙不压地头蛇。
城门校尉双眼微眯,手扶腰间朴刀也答非所问:“还请速速离去,莫要在此惹事生非,否则莫怪本校尉出手无情。”
李悠一听差点气笑了,在这辽东甄氏当真成了睁眼瞎,经营十几年,经营了个寂寞,只拿了个入场券,仅此而已。
环视一圈果然,粥棚已经被打砸抢远处还躺了几人,死没死不知道。这些人表面客客气气,私底下手都挺黑。
李悠语气渐冷:“再问一句,何故不遵太守令?你只有一次回答的机会。”
城门校尉也不怂,手一招十几个兵丁手举长矛,将李悠给围了起来。
四周为之一静,气氛立时剑拔弩张只待城门校尉一声令下。
忽有马蹄声渐近,李悠偏头一看,一虎背熊腰男子跨马而来,身后跟着几十兵丁,整齐排列个个眼神如刀皆为领头男子马首是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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