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到现在继续怀疑、继续欺骗自己已经毫无用处,因为站在他面前的,毫无疑问就是他认识的那个人。他的心跳早已证明一切。
降谷零缓慢地、迟疑地,像是害怕戳破梦境一样开口:“Hir,我……”
在他的背后,赤井秀一跟江户川柯南凑在一起,小声嘀嘀咕咕。江户川柯南小声说难道苏格兰也是因为APTX869变小的,赤井秀一说很有可能,我觉得白马君知道很多,你跟他认识吗,要不然你问问他。
而唯一跟这些事都毫无关系的白马探在悠闲地喝茶,把握了最佳观众席位。
“嗯。”
就在所有人的注视下,看起来像少年的诸伏景
光走到了降谷零面前,认真地看着这个对他来说算是陌生但又有种熟悉感觉的男人——金发、较深的肤色,一双看起来很难过的眼睛,以及想抬起却数次放下的手。
认识的人?但他没有记忆,只有脑海里划过的片段流光,怎么也捕捉不到。
他开口,是清朗的少年声音:“是你打了黑泽对吧?”
只是确认,他确实看到了这个金发男人打黑泽的场面,黑泽还没还手。诸伏景光在心里翻来覆去地揣测,他想不到以黑泽的性格,在什么情况下会被人打却不还手——因为这个人跟“过去的我”很熟?不可能,黑泽不会给他这种面子,也不会给任何人面子,所以是黑泽更看重这个人本身。
被昔日好友注视的降谷零猜到“黑泽”指代的是琴酒,抿了抿唇,在心里重新推断Hir和琴酒现在的关系,但面对Hir的询问,他只能干巴巴地回答:“是我。”
“我知道了。”
诸伏景光攥拳,抬手,就往降谷零的脸上打去。
降谷零没躲。
诸伏景光的拳头打在了降谷零脸上,不重,但让看着的人吸了口气。降谷零偏过头,站在原地,一动不动。
坦白来讲这一拳不算重,甚至不够他打琴酒力道的三分之一,但在那个瞬间,他感受到了胸腔里传来的另一份痛苦,将他整个人近三十年的人生都搅在一起、瞬间碾过心脏的痛楚。
他擦了擦脸,轻声说:“一拳不够吧,你可以都打回来。”
明明是我、Hir,我才是……但如果这就是现在的你会做的事,我也……
“Zer。”
降谷零还未将这几年来的种种想个分明,一双明亮的蓝色眼睛就撞进了他的视野。
蓝得像吹开晨雾的晴空,像站在游轮上眺望的海面,像幼时拿着画笔在墙面上涂抹的水彩。
下一刻,站在降谷零面前的少年忽地笑起来,向他伸出手,说:“不用了,黑泽会生气。你叫Zer,我的记忆里隐约有这个名字,我们以前一定关系很好吧?我们能重新认识吗?”
降谷零有好几秒没有回应,整个人都还没回过神来,诸伏景光眨了眨眼,试探着、慢慢地先握住了降谷零的手。
好冰。
他用双手把降谷零的手包在手掌中,对那双紫灰色的眼睛看了一会儿,小声问:
“
Zer?”
降谷零如梦方醒。
他想抽回手
他知道现在不是时候
但他的手完全不听大脑的指挥
反握住了诸伏景光的手。
于是他进退两难
终于艰难地开口:“我……”
“好
我知道你答应了——”诸伏景光读懂了这个人的情绪
就好像他们早已认识多年一样轻易
他顺势抱住了降谷零
踮起脚尖
把人揽在自己怀里
轻声在降谷零耳边说
“没事了
我来接你回家。”
啪啪啪!赤井秀一鼓掌。
降谷零狠狠刮了他一眼
但没说话。很久
他才低声说:“Hir
你为了他打我。”
声音还有些委屈。
诸伏景光拍拍他的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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