害怕老王再多问些事情,不敢多做停留,便借口整理材料,离开了老王的办公室。
……
为了整理
东西,我选择了加班,直到九点,才将将把能用到资料整理好,伸了伸腰,准备回家,当我走到地铁站的时候,电话响了起来,是孟阳。
“嘛呢?陈大状。”
“刚加完班呗,有话说,有屁放。”
“哎,这大状跟庸人就是不一样哈。”孟阳贱笑着,说道:“来喝点啊,哥们犒劳犒劳你。”
沉吟片刻,我道:“算了吧,有些累了。”
“我跟你说什么来着,这孙子,典型一五好青年,不屑跟咱为伍。”
“谁还在啊?”我问。
“你猜。”
“说不说,不说我挂了。”
“我擦,小陈默现在脾气很大啊。”
不是孟阳,但这道声音让我很激动。
“阿杜,你丫什么时候回来的?”
“今儿刚到,咋,喝不喝。”
“喝,必须喝,跟哪儿呢,马上来。”
“鸟巢。”
“等着。”
挂了电话,乘上前往后海的地铁。
阿杜是我在北京认识的兄弟,地下乐坛能够叫的上号。住过地下室,过街天桥上卖过唱,之前很长一段时间在酒吧驻唱,严格意义上讲,他不算北漂,因为在哪儿都一样,只要拿上吉他,就有一个家。
用他自己的话来说,他只是换个更舒
服的地儿,让生活把自己上到高—潮。
他说的鸟巢,当然不是体育馆,而是他驻唱过的酒吧,就在后海。
当我下了地铁之后,已经十点,凭借记忆,在湖畔找到了鸟巢,灯光闪烁,DJ调皮的跟酒客互动着,红男绿女扭动着腰身,放松忙碌了一天的身体,在离台子最近的卡座,我见到了孟阳和阿杜。
“你丫可算回来了,还以为你又要换个地儿了呢。”
“嚯,北京多舒服,换毛线啊,我要在这儿怀上生活的孩子。”阿杜手里拿着半瓶啤酒,喝了口,回应着。
“坐吧,酒现成的,吃的话,等下我们出去找家馆子。”孟阳说道。
“你那案子怎么样了?”
“快有结果了。”
“那就成,今儿老王给我指派了个案子,这给我气的,嘿。”打开瓶酒,喝了一大口,跟孟阳抱怨着。
“老王这是把你当义工了吧?”
他眉头一挑:“你就不会拒绝吗?”
“不是……是那案子给我气够呛……”
我正准备着把李正的那件的案子跟孟阳讲讲,让他帮我分析分析的时候,阿杜出言打断:“我说二位,你们丫是出来玩儿给我接风洗尘的,还是来这煞风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