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从乐并没往下说,但这内侍却听明白了。
他当然知道宋知秋被南从溪打了,刚刚南从乐听那小宫女说话时,他可就站在这位身后,哪能不清楚这里头的事呢。
“殿下,奴婢想,您可能错怪了五皇子了。”
南从乐当时眼就一亮,“什么意思?快说!”
南从乐从小就依赖南从溪,现在一听这事错怪了五哥,他哪里还坐得住。
“奴婢听说,五皇子之所以伤了您那位老师,主要的原因却是有南凛从中做梗,殿下您认师这事,要是别人,可能知道的不多,但您可是五皇子的心尖尖,哪能一点儿也不知道呢?就算是为了您的脸面,他也不可能真正动手,要不是因为南凛……”
南从乐啪的一声就把桌上的镇纸给扫了下去,怒气冲冲地道:“又是南凛那个贱人!”
南从乐的内侍这会儿却静静地向后退了一步,站在了南从乐的身后,一声不吭。
不是他不想说话,而是这种事还得让十一皇子自己想才是。
刚刚多危险啊,不过一个小小的宋知秋就勾得十一皇子对自己的兄长南从溪生了气。
要不是淑妃娘娘一直叮嘱他,让他尽心尽力,不要让儿子与南从溪之间起了隔阂,他哪能在这种时候说话。
说起来,这位十一皇子叫淑妃娘娘宠得天真幼稚,指望这位能上位,还不如指着五皇子呢,他这也是为了自家殿下好。
南从乐突然间从椅子上站了起来,怒气冲冲的就往走。
南从乐的贴身内侍急忙跟上去,“殿下,都这个点了,您这是要去哪里?”
“你不必跟着了,我去老师那里!”南从乐说着,理也不理自己的内侍,闷头就往外去。
“哎呦,我的殿下,奴婢倒不想跟着您,可现在都下午了,一会您要是晚回了,淑妃娘娘岂不是要担心?一会天黑了,没灯可怎么办!”
南从乐在前头走,他的内侍就在后头叨叨个不停,把南从乐烦得一脚就把他踢到后头,“行了,别说了,你要跟就跟着,但不许你在我母妃那里胡说!”
皇宫里的孩子,就是再天真,有些事他也是知道的。刚刚内侍说的话他只听进一半,但这话也不是没有用处,起码南从乐对南从溪的怒气是真的降下来了。
一脚把那烦人的内侍踢成了闷葫芦,南从乐这才匆匆往宋知秋那里赶去。
从南从乐的宫殿到宋知秋那间小房子,说不上远,但也不太近。
南从乐并没遇到刚刚出来的南凛,这倒也省了麻烦,要不二人走个面对面,南从乐非得指使人打他一顿不可。
不一会儿,南从乐就到了宋知秋的住所,他看了一眼,房子的门是虚掩着的,很明显,里头有人。
南从乐也不嫌弃这里地方小,他也没敲门,直接推门而入。
吱嘎,门开了,宋知秋本以为是南凛落下什么东西,回来取呢,一扭头,带着一脸笑意,正想叫一声南凛。
映入她眼中的,却是南从乐!
宋知秋吃了一惊:“南从乐,你怎么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