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凛低垂着头,却是仍旧着保持着捧着药碗的姿势,大有一种你不喝我就不端走的意思。
宋知秋与南凛僵持了好一会,最终怒了:“南凛!”
说话间,宋知秋伸出那只完好的右手,猛的抓住了南凛的一只手,面上是那显而易见的恼怒。
显然,她不喜这种被蒙在鼓里的感觉。
却是不想,她的这一抓,当下便让南凛发出了一声轻轻的痛呼。
也更是手一抖,显先将药碗打翻。
宋知秋有些莫名:“你的手怎么了?起先你也被伤到了?”
“没有,只是药碗太烫,来,喝药。”南凛含糊的应了一声,轻轻舀了一勺药,吹凉后递到宋知秋的唇边。
但宋知秋依旧没有张口,看着南凛,面色一片冰冷。
“有没有人说过,你说谎的技术真的不怎么样。”
只是这么轻轻的一句话,瞬间便让南凛的面上失了血色:“什、什么啊,知秋,别乱……”
他的话还没说完,宋知秋却已然失了耐心,她直接抢过药碗端到一旁的凳上。
而后,便将手搭在了南凛的手腕处,准备挽起他的衣袖查看情况。
却是在下一秒,立即被南凛用另一只手抓住。
“知秋,真的没什么。”彼时,南凛的语气显然不自觉的染上了一抹急切。
或许他自己不知道,但宋知秋,却是听的真切。
“既然没什么,我看看又怎么了,你再阻拦我,以后,我们便是路人。”
宋知秋冷着脸,语气强硬,说罢,也不等南凛回答,径直挽起了他的衣袖。
南凛知道,他已经无能为力,便也只得作罢。
只是那漆黑的眸中,闪过一道不易察觉的哀伤。
他不想让知秋知道这件事情,却又更不想与她做路人。
原本,昨儿个见南从溪吻她,他已然怒不可解,暗自神伤,却又无能为力。
如若,今儿个又因为这件事情与她做了路人,他不知道,他今后人生的意义在哪里。
当宋知秋挽起袖子,见到被纱布包好的手臂,上面还渗着血,顿时心中一阵钝痛。
她几乎是在第一时间,便知晓了南凛受伤的原因。
当下,她没再细看,便放下了南凛的衣袖,也是,没有去过问,伤口有多深。
因为她知道,南凛不会告诉她真相,除了说没事,还是没事。
但她却还是能从这一些厚厚的纱布,仍然渗着血可以看出。
这伤口,定不浅。
“知秋,你听我说……”一时间,见宋知秋不说话,南凛心下有些慌。
刚开口,却又被宋知秋冷着脸打断:“你日后,定不要做这种傻事了。”
宋知秋面色虽冷,但心里头,更多的却是心疼。
说罢,宋知秋便眼神复杂的看着南凛,不明白他为何能为自己做到这般的地步。
宋知秋的心疼,南凛并没有错过。
当下,那漆黑的眸中,已然尽是那浓烈的笑意。
有她心疼,南凛感觉,他做再多,都是值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