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京,这座曾见证了女真人辉煌与梦想的古都,此刻却笼罩在一片绝望的火焰之中。皇宫的巍峨与亲王贝勒府的奢华,在熊熊烈火中化为乌有,只留下一片片焦土与断壁残垣,诉说着无尽的苍凉与哀伤。大清门,那曾是权力与荣耀的象征,如今只剩下一片废墟,崇政殿的半壁残垣在火海中摇摇欲坠,仿佛在诉说着一个时代的终结。
皇太极,这位睿智而深沉的帝王,站在满目疮痍的城前,神情凝重,眼中闪烁着复杂的光芒。他深知,这场大火不仅烧毁了物质上的辉煌,更焚烧了女真人几十年征战积累的威望与信心。他内心的痛楚难以言表,但更令他忧虑的是,那支英勇的明军及其主将,若让他们安然返回关内,将是对满洲人的巨大威胁。明军的士气将因此大振,曾经的恐惧与退缩将被勇气与决心所取代,这对于关外的满洲人来说,无疑是灭顶之灾。
然而,在盛京城东二十里处,另一场战斗却以截然不同的结局震撼着所有人。沈槯率领的明军,以少胜多,奇迹般地击败了建奴骑兵的轮番进攻。战场上,建奴骑兵的尸横遍野,与明军那微不足道的伤亡形成了鲜明对比。刀疤脸的欢呼、甄士道的惊愕,都是对这场胜利最真实的写照。但沈槯的心中却难以平静,胜利的喜悦被深深的疑惑所取代。
他深知,甄士道的计谋虽妙,却未能瞒过建奴的眼睛,甚至反被其利用。这背后,定有高人指点。在脑海中迅速过滤着可能的对手,沈槯的目光最终锁定在了皇太极身上。这个名字,如同一道闪电划破了他心中的迷雾,让他恍然大悟。
“皇太极!”沈槯低语,眼中闪过一抹决绝,“原来是他,难怪一切尽在掌握。”他转向甄士道,语气中带着不容置疑的坚定:“立刻集结部队,目标直指盛京,皇太极此刻正是我们最佳的猎物!”
甄士道闻言,虽感震惊,却也迅速恢复了冷静,他深知这是改变战局、甚至可能扭转整个战争走向的绝佳机会。于是,他连忙应声,迅速传达命令,准备向盛京进发。
在这片被战火洗礼过的土地上,沈槯和他的将士们,正以一种前所未有的勇气和决心,向着未知的命运发起挑战。而盛京,这座承载着无数荣耀与梦想的城市,也将再次成为历史的见证者,记录下这场惊心动魄的较量。
“这……”甄士道瞪大双眼,满脸不可置信地望向沈槯,“将军,您是如何洞悉这一切的?”
沈槯嘴角勾起一抹神秘的微笑,猛然转身,声音中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天机,自然有其不可言说的奥妙!刀疤脸!”
刀疤脸正忙于清理战场,每见一个尚存一息的建奴,便果断补刀,确保无一遗漏。闻得沈槯呼唤,他迅速扔下手中利刃,疾步奔至沈槯身前,躬身问道:“将军,有何吩咐?”
“这些受伤的建奴,暂且不必理会。”沈槯眼神中闪烁着决绝的光芒,“速速召集所有弟兄,随我直捣黄龙,杀回盛京!”
“杀回盛京?”刀疤脸闻言,先是一愣,随即眼中起熊熊战意,“活捉奴酋皇太极?好!小人这就去召集兄弟们!”
盛京城外,建奴的营帐内,气氛凝重而压抑。皇宫已成灰烬,城池沦为废墟,八座城门有六座崩塌,皇太极不得不暂避锋芒,返回大营。然而,夜幕下的安宁并未持续太久,天边的曙光尚未破晓,便已传来令人心悸的噩耗。
皇太极刚刚合眼,急促的脚步声便将他从梦中惊醒。在侍卫的搀扶下勉强坐起,只见浑身血污的塔瞻踉跄而入,跪倒在地,声嘶力竭地哭诉:“皇上,奴才无能,辜负了您的期望……”
“说,到底发生了何事?”皇太极强忍怒火,厉声问道。
塔瞻以头触地,泣不成声:“皇上,全军覆没了,遏必隆也战死了。明军的火器太过凶猛,我们还未近身,便已损失惨重……”
“什么?!”皇太极如遭雷击,脸色铁青,“这……这怎么可能?”
塔瞻泣诉着战场的惨烈,皇太极却难以接受这残酷的现实,他咆哮着,仿佛要将心中的愤怒与恐惧一并宣泄:“明军的火器再强,岂能与我军相提并论?宁远城上的红夷大炮都未能阻我,区区千余明军,何以至此!”
正当皇太极怒火中烧之际,帐外又传来侍卫的惊呼:“皇上,不好了,明军杀过来了!”
皇太极脸色骤变,侧耳细听,果然,远处已传来震耳欲聋的马蹄声。塔瞻猛然起身,大吼道:“保护皇上,立即突围!”
两名侍卫不顾一切地冲进帐内,架起皇太极便往外冲。皇太极体胖身沉,侍卫们虽力大无穷,却也步履维艰。就在这生死存亡之际,沈槯率领的九百精锐家丁如神兵天降,杀入营中。
若非皇太极这个沉重的负担,区区两百建奴要摆脱明军追击并非难事,甚至有可能在反击中重创对手。然而,皇太极的存在,却成了建奴们的枷锁,他们不得不放慢脚步,围绕在御辇周围,用血肉之躯为皇太极筑起一道防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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