震虎堂内,胜北军大帅钱震虎高坐主位,左右各十把交椅都坐满了人。
这些人都是胜北军最高层,而今天却像泼妇骂街般互相辱骂。
“打,你说现在怎么打?”
坐在钱震虎左手的杜子腾一身笔挺军装,肩上三颗金星闪闪发光,指着对面的一个年纪约莫四十的中年人大声道:
“大少爷贪污军饷,那些与大少爷同流合污的在凤州起兵谋反,第二集团军正在平叛。”
“第一集团军需要做总预备队。”
“第三集团军还需要防备镇西军,能动用的只有第四集团军十万人。”
“而定远军二十五万,若是真开战,镇西军定然会插上一脚,届时我胜北军腹背受敌,又该如何应对?”
身为第一集团军总司令的杜子腾一口气说完,气喘吁吁的端起水杯喝了一口,这才缓缓坐下。
“三小姐逃离定远府,定然是受到了不公平的待遇,若是我们胜北军求和,让别人怎么看?”
胜北军总参谋长秦少君扶了扶眼镜,被杜子腾指着骂后依旧不恼,继续娓娓道来:
“我军如今占据有利位置,定远军若敢开战,必然会损失惨重,这场战争我们是占优势的。”
“哼,定远军军备远超过我军,他们一个师就有上百门炮,那我们呢?”
“一个师大炮加起来不到三十门,怎么打?”
杜子腾轻哼一声,他十分不看好这场战争,坚决支持用谈判解决问题。
“我军装备虽不及定远军,但占据着拒龙关,哪怕定远军再强,也只只有这一条路可供他们选择。”
总参谋长秦少君声音平静,做为胜北军第一智囊,从不与人发火,很是受人尊敬。
他起身走到地图前,指着拒龙关道:“我军只需要守住拒龙关,将定远军堵在关外,时日一长,定远军军心必然溃散,到时候我军定然大胜。”
“老爷~老爷...”
正在两边争论不休时,一个旗袍妇人闯入震虎堂,梨花带雨的冲到钱震虎身边嚎啕大哭。
“我正在讨论军国大事,你到这来干什么?”
“出了什么事,竟让你哭得如此伤心?”
钱震虎缓缓睁开眼,看着自己的五姨太杜若梅哭得撕心裂肺,也不好太过责怪她擅闯震虎堂这军情重地。
“呜呜呜...昊儿,昊儿他被钱峥打了。”
杜若梅用手帕擦了擦眼泪,哽咽道:“如今昊儿还在陆军总院躺着,生死不知。”
“万一昊儿有个三长两短,我该怎么办啊,胜北军该怎么办啊...”
“什么?”
“老四性子软弱,怎么会打老二?”
正着拍着杜若梅后背的钱震虎手一僵,满脸的不相信。
“姐,是不是弄错了,就那废...四侄怎么可能伤了昊儿?”
在一旁听着的杜子腾也是满脸不可置信,要知道钱峥废物可是出了名的。
他钱峥十五岁之时,大帅带着他前往军中打靶,谁知钱峥听见枪声居然两腿发软,一屁股坐在地上,让钱震虎丢尽了人。
这样一个废物,怎么可能会是钱卓昊的对手,还能把他打进医院?
“千真万确啊老爷,就是钱峥打的。”
杜若梅抽泣着,也不管胜北军高层都在场,扑进钱震虎怀里,“老爷,你可要为我做主啊,万一昊儿出事,我也不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