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川断看着她,并未回答,而是起身道:“你随我来。”
两人到了房,唐川断打开他的包袱,取出了里面另外一瓶药粉递给她:“你区分一下可是一模一样?”
许宛秋有些纳闷,取过来仔细对比,当真完全一模一样!
她猜测那药方是爷爷独门药方,可为何那个黑衣人,玲珑阁的人也有?
那个人难道是玲珑阁的人?
那为什么,玲珑阁的人会救她?
更可怕的是,为什么玲珑阁的人知道她有危险?!
问题一个接一个的接踵而来,压得她有些头脑发胀。
唐川断看她的神情,多少猜到她并未知情:“我跟你一样,很是困惑,但这药出自我一起故人,我一直在寻找的故人。”
许宛秋木然的看他,呐呐道:“是您上次说过的师兄吗?”
“不错,是我二师兄,世人都说他死了,死了十年了,但我坚信他没死,定是藏在了某处。”
唐川断将药瓶收好,转身看她:“如今行知在查玲珑阁一案,我不好插手,但想必会查出一些东西,即便不是他本人,也应当是他的嫡传弟子。”
说罢,抬眼看她:“那也是你们的同门,日后若是真查出来什么,记得提醒他,看在师门的份上,饶那人一命。”
许宛秋木然的点头,顿时不知道该如何才好。
周围好像一团团的迷雾将她困住。
到了夜里,许宛秋听师父的话过来房找他。
唐川断正低头写着药方子,见到她来了,瞥了眼一旁的屏风内,便起身走坐在屏风外的高椅上。
伸手招呼她过去:“来,师父与你说说。”
许宛秋端着一碗银耳羹,放在他身旁的桌上:“师父,这是我去后厨为你炖的,你试试看。”
“好好好。”
唐川断见状,笑得眉眼微弯,有徒弟就是好啊。
“这个不急,一会吃,你先坐着。”
见她乖巧坐下,唐川断叹了一声,才说道:“为师想了许久,有个办法在府里可保你安全,但是其中一个,为师觉得是个馊主意,但不妨你听一听。”
“师父请说。”
“明日一早,我便去见见相爷和夫人,跟他们表明你是我徒儿的身份,这样一来,即便在府里有人想动你,也会先掂量掂量。”
唐川断说罢,又补充道:“此法最好,但你若成了我徒弟,要想继续留在相府住在静知院,那就得让他们知晓他的病情。”
此举,确实不好,沈行知的病相府上下至今无人知晓,他自己也不曾想过让他们知道。
但若是不说,许宛秋不明不白的身份留在静知院,怕是对她更不好。
许宛秋了然,继而问道:“那另一个办法呢?”
“另一个办法,你且答应做静知院的女主人,留在他身旁府里定不会有人敢动你分毫。”
“我不……”
“假的,我是说假的,只是一个权宜之计,身份除了正室夫人之外其他的你自己选,因为正室夫人日后他还是要娶的,总不能耽误了。其他身份你想走随时能走。”
说罢,唐川断啧了一下:“我觉得这是个馊主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