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我嘞个老天奶遇到真正的疯子了
- (疯批+异兽入侵+无女主无暧昧+无敌流)异兽入侵,人类文明即将崩坏,危机时刻一位青年挺身而出,击退了异种,帮助人类夺回故土建立新制度。此后便销声匿迹 ,人类将青年称为光明神,并列为人类境杀战力榜首。此时白谷市某烧烤摊前,闻着空气中的香味,某人忍不住开口道秦礼:“好香啊~嘿嘿…老板,来两根烤肠!还是爆辣哈!”……记者:“秦神,您当初在异兽入侵时是因为什么原因选择挺身而出呢?是为了人类的生存吗?”秦礼
- 羡欲情
接到上峰命令后,秦梦县长袁楚才当了急先锋,主动联络国民党顽军中的“挺进队”,四处搜捕共产党人和亲共分子。
一时,全县又有好几名共产党人及其家属遇害。
一名新四军领导人祖宅的瓦片被揭,灶头被毁,祖坟被挖。
时局不稳,案子又还悬着,秦时月想着想着,已无心喝酒,让伙计上了碗饭,匆匆扒拉完,就下了楼。
来到饭馆后院,马儿还在吃草。周围围了几名乡亲。
时月一边帮马儿梳理鬃毛,一边听他们闲聊。
一个说:“作孽啊,抓不到共产党,就迫害共产党的家人,这比隋炀帝的株连九族好不了一刨花。”
凡是看过木匠师傅刨木头的,对“一刨花”的距离都是清楚的。“一刨花”等同于零距离。
另一个说:“哪里止啊,连死人骨头都不放过!”一边说,一边摸着自己的大拇脚趾头。那趾头从布鞋头上拱了出来。鞋子四周都是散开来的布条与线头。
“是啊,从灶头挖到房头,再挖到坟头,就差粪桶和茅坑里不去捞了,真亏他们想得出来,做得出来,”有一个端了碗薄粥,“稀溜稀溜”地吃着,也加入到聊天的阵营中。
粥上面盖了两根炸得焦黄喷香的泥鳅。
自从这碗粥端出来,粥快吃光了,两根泥鳅却趴在那里一动不动,始终喷香着,让旁边的人不停地醒着鼻子,再不停地拿眼睛瞅几眼。
有人干脆说:“阿乌,你是抓泥鳅的高手,什么时候太多吃不掉了,拎点过来,勿要老是让我们流口水。”
这个叫阿乌的男人笑笑,黝黑的脸上露出得意之色。
秦时月知道乡人们抓泥鳅的方式。
他们一年四季拎着一副三角形的摆网,在小溪和池塘里拦泥鳅。
他们将网摆在水较浅的一头,然后人下到水里,从齐胸的地方开始拦。
怎么拦?手里拄着一根钉成三角形的竹拦,底边上套着一些铅丝圈或破电筒圈。
竹拦上下抖动时,底边上的铁丝、铁圈会发出“啷啷啷啷”的响声。泥鳅听到身后的这些响声,就会拼命往前逃跑。一个跑,一个赶,一直赶进网里面。
这种网口大尾小,呈个喇叭形,越入越窄,最后就是绝路。
阿乌他们将网口提离水面,让网尾仍然浸在水里。等网移到岸边,再将整张网拎出水面,就见泥鳅们在网的尾部“噼哩叭啦”在跳。
这个时候,孩子们便一齐跑过去检点战果,数数里面有几条泥鳅,哪一条最大,有没有拦到鲫鱼、红铁鲨之类……
那种拦法简单而有趣,总让孩子们欲罢不能。往往是阿乌他们在水里拦多久,孩子们就在岸边的草地上趴多久,虽然到头来连口泥鳅汤都吃不到。
“阿狗,他们就不怕断子绝孙的报应?”脚趾头从鞋头顶出的那个男人,从荷包袋里摸出一把炒黄豆,往嘴里塞了两颗。
那个被叫作“阿狗”的,捧起洋铁罐,喝了一口茶,慢悠悠地说,“嘿嘿,你以为他们也跟你一样啊,老是惦着子孙……人家只要自己一代过得好就行,还子孙呢,侬个只绍鬼阿猫。”
“绍鬼”是秦梦人调排人的话,意思是“傻瓜”,但多半含有昵称的意思。
“调排”则是嘲讽、戏弄人的意思。
那罐子盖上的白漆已掉了大半。茶叶据他说是从深山坞里的千年老茶树上摘来的。人家问他千年老茶树在哪里,他就当作没听见。
也是,一旦告诉了别人,明年恐怕连一片叶子都轮不到他采了。
时月觉得他们的对话很有味道,便在旁边冲着他们友好地笑笑,一边磨蹭着打理自己的马。
其实,马身上干净得很呢,他无非是想多听点他们的对话。
“是啊,阿狗讲得对。要是惦着子孙,他们敢去挖皇家的坟?敢把坟头里的夜明珠钉在自己的鞋子上?把翡翠白菜摆在自己的房间里?”阿乌说着,看看粥快喝光了,开始夹起一根泥鳅,小心地咬了一口。
泥鳅的一面被撕下一块长条的肉。他终于开始下嘴了。
其他几个人看着,咽了咽口水。
秦是月听着,心想,真是不能把老百姓当傻子啊。其实,他们啥事不明白?心里清爽着呢。
什么时候,他从老百姓嘴里能听到对时局的好评了,那这个政党和国家就有希望了。得民心者得天下啊。
他上了马,冲乡亲们点头笑笑,再招了招手,嘴里说声“走啦”,便催马踏上归程。
旧檀有《感时》诗:
兄弟阋于墙,
家衰人又亡。
欲知民向背,
只管到山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