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不是什么大事。
除了鸭之外,老人家还想出来了养鸡,鸡吃蝗虫也很厉害,而且农户家家户户有。
养鸡比养鸭还简单,只需大量收购鸡蛋就行。鸡蛋一上涨,农人自会多养。沈家只需大量收购母鸡就能轻而易举做到。
孙滢想想着既是天灾,所以也没有太保密,保说跟师傅外出历练的时候,有个铺子里做的烤鸭堪称一绝,她也打算开个烤鸭铺子。
这个消息马上被赵氏听到了,觉得这是一次翻身的机会。
整天让人跟在孙滢的后面,只求孙滢选定了铺子,她这次就是赔钱也要在孙滢的旁边开一家,能赚钱是是好不过,不能赚钱就把管家之权夺回来。
孙滢第二日在姜嬷嬷的陪同下去了孙氏族学。
姜嬷嬷得知每月资助学堂一百两银子挺高兴的,又道:“学堂里只有一位启蒙王先生读的人不太多,老婆子刚巧有个孙儿今年五岁也在那儿启蒙。”
孙滢就让姜嬷嬷在路上跟她讲一些族学的事。
从姜嬷嬷口中孙滢了解到王先生只是个屡试不第的童生,今年六十多岁了,无儿无女孙家给的束脩是一年十两银子。她在本子上记下:每年给族学王先生涨银六两。
王先生已经年过半百,又无儿无女,全靠教学这件营生过活。
她不想孙家落个苛待先生的名声,孙家在京城的名声已经臭不可闻了。
靖海侯世子郭景坤昨日晚上也没派人来接孙珮。
老夫人得知赵氏要用一顶小轿将人送到郭家,就道:“我孙家女就是老死在家里发霉了,也没有上赶着送到别人家去的道理!夫人这是发臆症了。”
本来都已经安置了老夫人又把孙椿喊到上房。
“看看你选的女人,老二孙珍给镇北侯府做了妾室,老四给靖海侯府做了妾室。难道要让我死了也无颜见你死去的父亲吗?”
孙椿听闻此言不由面带愧色道:“母亲言重了,内宅之事儿子皆交给母亲打理,赵氏本是个目不识丁的妇人,还请母亲千万不要跟她一般见识。”
老太太幽道:“她本人没见识罢了,带出来的孩子也一个上拿不出手,孙珮起先看着也好,原以为是个心高气傲的,哪知是个眼皮子浅的,只知道在自家人面前斗狠耍横,太让我失望了。”
老太太心横,终是把白天孙珮的事抖了出来。
即使如孙椿这般厚脸皮之人,听了赵氏的行为,也不由老脸一阵发臊,唯有向老太太行礼道:“后宅之事儿子就托付给母亲了。”
老太太道:“我在世一日,少不得要操心一日了,只是怕哪天见了你父亲不好交待。我何尝不知道朝堂上如同战场,是一场不见血的厮杀?只是你这个媳妇当真是选错了。”
孙椿最不爱听这话,可如今闹成这样,也无话可说,唯有跪在地上,磕头道:“让母亲这般辛苦,确实是儿子不懂事。”
他嘴上这般说,心里却不以为然。
老太太就喜欢夸大其词,把事情说得太严重。
“人都说床前教子,枕边教妻,儿子从明日起,早一个时辰回来,若赵氏再敢不以我孙氏脸面为重,我必将惩罚于他,老太太放心就好。”
老太太点头道:“陆家过来打过招呼了,说是十八日是个极好的日子,将由陆四爷亲自登门求娶。到时候那十五万聘礼,不能全部留下,也要留一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