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椿想去追,但又哪里追得上,眼睁睁地看着人跑远了。
孙滢和两个丫头这才走进去。
“父亲,不要将人打死了,小心吃官司。”孙滢冷冷地提醒道。
“你个孽女,为什么不拦住那个干夫?”孙椿龇牙欲裂。
“父亲,你见过哪个好人家的小娘子捉过继母和她的干夫?女儿不忍父亲蒙在鼓里才告知父亲。”孙滢说完,神情冷漠地走出了房间。“千万不要将人打死了,要问问下了什么药,说不定还来得及治。”
经孙滢这么一说,戳到了孙椿的痛处,踢了赵氏两脚,问道:“娼妇,你给我下的什么药?”
赵氏哈哈大笑起来,嫌恶地看了孙椿一眼,“你有能耐,就把我打死!就是打死了不能解了你心头的恨了,你这一辈子会断子绝孙……”
“来人,将这娼妇押回去!”哪里有人理他。
孙椿发了狠,一把拽住赵氏的发髻就往外拖。
赵氏就这么光溜溜地被从房中拖到了大门处,被孙椿提起来扔进了马车。
“你个蠢货,有本事你把我沉塘!”赵氏反而是豁出去了,不惜一切代价也要激怒孙椿。
他这么一闹,孙椿又进屋拿了衣服扔给赵氏。
沉塘是肯定不能沉塘的,如果沉塘世人将如何看待他孙家?
孙椿发了会儿呆,将赵氏又踢了一脚,道:“你这个娼妇,休想激怒我,以为这样就可以少受些皮肉之苦,老子回去要把你凌迟!我孙某自认为没有对不起你的地方,居然私藏了那么多银子?还想着跟野男人私奔!”
赵氏已经进入癫狂状态。
双方都恨不得对方去死。
“这不是什么光彩的事,你俩在没人的地方掐。”孙滢说着,转身上了另一辆马车。
孙椿暗道:孙滢这明显是有备而来,难道她早就知道了?
孙滢却没理会这两个人,直接上了车,回府了。
她没去别的地方,径直走到了杜鹃的厢房。
此时杜鹃正在教训小丫头片子,孙滢只是望了望她。她便讪笑着让小丫头出去了,然后望着守住门的梵音和妙律,突然升起一阵不妙之感。
“扑通”一声跪了下去,开始抽起自己的耳光,痛哭流涕地道:“奴婢该死,奴婢已经怀了老爷的孩子,求大娘子看在孩子的份上,饶了奴婢这一次。”
孙滢突然间很想笑。
难道赵氏给孙椿下的不是毒药,是人参不成?
要不然这孩子是哪里来的?
五娘和六娘那个时候必然是因为刚开始剂量小,药效没发挥出来,但这个杜鹃,怀的绝不是孙家的孩子。
她照着杜鹃踢了一脚,“饶你也可以,先夫人还记得吧?她当时是怎么死的,你给我说说看。”
杜鹃脸一白,道:“是病死,不关奴婢的事,都是大夫人赵氏的主意,在夫人的药里面加了昏睡的药材……”
她说到这儿,眼珠一转,便肯再说下去。
大娘子必定是听到了风声。什么都不说,反而能保住一条性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