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一种拷问,一种有关于我漂泊意义的拷问。
杜城跟孟阳都在北京这座城市找到了自己的价值,他们已经在自己人生的航道上找准了自己的方向,并且努力着,要让自己活的更好。
那么,作为他们兄弟的我呢?
我的航道在哪?我的方向又是什么?就这样得过且过地在北京漂泊着,真的还有意义吗?
我突然发现,曾经纠缠着我的迷茫,正在无限扩大着,并且将我所吞食……
我们喝了很多酒,啤的,白的,洋的……地上躺着的各类酒瓶,就是最好的证明,酒精开始在我的身体里作祟……它使我的目光开始迷离。
“陈默,你说你初二就回了北京?”
杜城大着舌头对我问道:“你回来这么早做什么?哪个姑娘这么牵着你?”
“你丫喝酒喝傻了吧?”孟阳拍着杜城的肩膀,大声说道:“除了佟雪还有谁?陈默我说对了吧?是不是她回国了?”
我告诉过杜城我跟佟雪的事儿,但我并没有跟孟阳说过,他既然这么问了,很明显杜城也没跟他提过。
我突然发现自己很无耻,孟阳曾经是跟我走的最近的兄弟,而我却隐瞒了他这么久……
“别
他妈提她……”心里的折磨,加上酒精的作祟,当初的那些顾虑都被我抛在脑后,我哈哈大笑着,“我跟她早就掰了!”
“什么?”
孟阳的眼睛,瞪的足以媲美酒吧棚顶闪烁的灯泡,他诧异地问:“好好的,你们都要结婚了,怎么就分了呢?”
他的记忆可能还停留在一年多以前,那个时候张瑶的案子刚刚结束不久,我告诉过他,我们的婚期不远了。
我苦涩的笑了笑,每次提及往事,都会刺痛早已千疮百孔的心脏,自顾自的灌了一大口酒,啤酒顺着喉咙流进了胃里,麻痹着我的身体。
自嘲道:“分了就是分了,哪有什么原因?”只需说出这个真相就好,至于那些细节,我不希望任何人知道,太过可耻,也太过影响那个女人的形象。
她那么的完美,她是我曾经的信仰,没人可以诋毁她。
“成吧……”孟阳摇了摇头,笑骂道:“你大爷的陈默,你真是瞒了我们很久。”
“呵,我的错。”
我端起余下的那半瓶啤酒,一口喝干,似在告罪,又似借此来帮助自己逃避这个怪圈。
“那你不是为了她……回来这么早做什么?”杜城问道。
“
一朋友走了,我来送送。”
尽可能让自己淡然,不去悲伤。
杜城吧嗒点了一支烟之后,塞进了我的嘴里,他开口安慰道:“看开点吧哥们。”
“放心吧,我已经看的很开了,在这座城市里活着,不就是那么回事儿嘛……”轻轻吸了一口烟,我幽幽的说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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