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卫国清了清嗓子,还拿捏了一下。“今天是你们三叔组织的聚会,本来应该让老三发言。”
沈卫民是个好捧哏,说。“大哥,你说吧,我们都爱听你说话,我不会说。”
说完,沈卫国就站了起来。“现在大家工作都很忙,能像今天聚这么齐不是很容易。正因为忙,我们才要更加积极的参加这种聚会。要是大家都忙各自的事,平时见面本就不多,再不参加聚会,多亲近的关系也会疏远”。
沈浩感觉大伯的话意有所指,抬头环视一周,发现二娘、二表哥、二表嫂正低着头,应该是在点他们。
二伯在县城承包工程,最近几年,国内的房地产狂飙突进,他们也跟着发了财,每年少说能挣三四百万,几年下来,资产得有一两千万。沈浩要是没有暴富,他就是家里的首富。
发家致富以后,沈卫军还好,从小就是苦出身,对这帮兄弟姐妹的态度还是一如既往,没有飘起来。
但是二娘和二表哥、二表嫂就不一样了,现在越来越飘,逐渐有点看不上这帮亲戚了。
要是换成别人说这些话,二娘肯定会阴阳怪气的说一些酸话。
如今是沈卫国在说,她可不敢招惹这位大哥
不说沈卫国是这个家的长兄,就单说他的身份。
沈卫国在机关单位工作那么多年,前几年还提拔成为了副局,这样的人脉是她家需要的。
而且大伯家的两位表哥都比较有出息,大表哥考到了县委办,二表哥在县供电局,大表嫂家里也都是体制内家庭。
这样的家庭配置在县城算得上顶配了。
毕竟国人对权力的崇拜是自古以来的,一时半会儿很难改变。
家里的生意也时不时需要沈卫国出面找人照顾。
种种原因,二娘在沈卫国面前硬气不起来。
沈浩对这位二娘并不讨厌,她不是什么坏人,就是有钱太快,心态没跟上。
“我们几位长辈之所以定期组织聚会,就是为你们这些小辈提供一些见面的机会,你们反而当成了负担,是不是打算过几年直接断了联系。我们是要经营好自己的小家庭,但是也不能忘了大家庭。小家庭和大家庭不是对立的,而是相辅相成,互相进步的。”
“你们该担起家族的重任了,别让咱们家在村里成为笑话,有能耐后忘了本,说出去让人笑话。言尽于此,你们都是成年人,话太重了你们心里反感”。
沈卫军见大哥说完,补充道。“咱们沈家在村里是外来户,你们爷爷建国后转业到地方,老家没有什么亲戚,索性就定居在你们奶奶的村子,也就是张家营。虽然你奶奶这边在村里是大户,村里人不敢欺负咱们家,但是你爷爷心里总有个疙瘩,觉得自己是外来户,想把沈家在村里壮大起来”。
“我们能力有限,做到现在这种程度已经是极限了,现在这个重任要交到你们手里。你们这些小辈要是都不齐心,怎么能担起来。你们大伯说这些话不是要扫兴,是对你们寄予厚望。”。
沈卫民说“话说三遍淡如水,别老让你们大伯操心了,来来来,咱们举杯敬你们大伯一杯酒,祝大哥身体健康,工作顺利,万事如意。”
说完,众人便跟随着站了起来,干了一杯酒。
沈卫军喝完酒后,觉得口感有点奇怪,这茅台怎么不太一样。
“沈浩,你这茅台怎么和我喝过的不太一样,口感更为强劲”。
“二伯,你嘴真刁,这是朋友送的九十年代的铁盖茅台,在他家珍藏了二十多年,走的时候,你和大伯 姑父拿两瓶回去。”
沈浩边说边把酒瓶递给沈卫军。
铁盖茅台外包装和现在市面上卖的差不多,不是经常喝的人根本分辨不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