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的诗词分别做好。
拎到一旁晾干后,便纷纷念唱起来。
其中一首,乃是京城一家名门望族的子弟写的。
“《曲江对雨》。城上春云覆苑墙,江亭晚色静年芳。林花著雨燕脂落,水荇牵风翠带长。”
“好!”
几人一起赞叹,纷纷摇头晃脑,品位其中韵味。
迟章平表达了尤其的欣赏,对那人道,“确实好诗!不仅应景,又韵味长存,胭脂以燕脂代替,当真别致又脱俗!”
那人笑着拍了拍迟章平,神色间已是与他亲昵不少。
不远处,赵柳又啃了一口果子,看了看众人,视线又落在桌边还提着笔不知发什么呆的迟静姝身上。
旁边迟妙棉还暗暗地在嘲笑她的模样。
皱了皱眉,朝身后招了招手。立时上来一个小厮。
赵柳在他耳边吩咐了几句。小厮点点头,就去了。
亭子里。
众人一番看下来,点评议论,进行得如火如荼。
最后,评出了三首佳作。
其中一首便是方才那首《曲江对雨》。
还有一首,乃是迟章平所作的《咏白海棠》。
“珍重芳姿昼掩门,自携手瓮灌苔盆。胭脂洗出秋阶影,冰雪招来露砌魂。”
以及宋煜所作的《鹧鸪天》。
“秀樾横塘十里香,水花晚色静年芳。胭脂雪瘦熏沉水,翡翠盘高走夜光。”
众人笑议一阵后。
便转眸看两个还站在作诗台边的女孩儿。
纷纷笑问:“不知两位小姐,又能做出怎样绝妙的诗词呢?”
倒是没有想过,迟家这样的家教下,会有女子不通诗的。
迟妙棉站在迟静姝不远处,看她手里一团乱七八糟的涂墨,低低一笑。
随即故作为难地抬头,朝众人看了一眼。
“我倒是早做好了,本想等一等九妹。却不知九妹这是在……”
不忍戳破,可又无法不说的纠结样子,当真让不少人心软。
众人便纷纷上前,一看到迟静姝手下的那一张鬼画符一样的纸,纷纷变脸。
真没料到,这迟家,居然还真有草包?!
方才还觉得这九小姐端方有礼玲珑精致,却不想,竟是个花面枕头!
这简直……
不过众人好歹都是自持身份和风度的读人,也不会当面如何嗤笑。
便纷纷道,“这画的……倒也十分别致。”
“是啊!九小姐年纪尚小,不会作诗也是能说得通的。”
“这么瞧来,这涂墨还颇有几分狂草之意,很有风范啊!”
“哈哈哈!”
说着是恭维的话,却无一不在讽刺迟静姝的不通墨脑空如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