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主要的是……京城那位二夫人若是知晓了,定然不会忘了她的这份功劳!
心下这样想着,可却不悦地看向迟妙棉,“你是如何知晓的这些的!”
迟妙棉见她生气,倒是敛了几分笑意。
有些害怕似地轻轻说道,“娘不是安排了两个丫鬟在迟以柔的院子里么。这几日,娘为着大哥的事情东奔西走,她们就报到我这里来了。我瞧着也不是什么大事,就没急着跟您说。”
刘蓉松了口气,又看迟妙棉,“你要记得,你是名门闺秀,大家千金!这种龌龊下三滥的事,莫要伸手。”
迟妙棉点头,“是,女儿记住了。”
刘蓉看了看她,又道,“那迷情香的效用,是谁告诉你的?”
隔了这么些时日,居然还记得!
迟妙棉眸底神色微动,有些难为情地说道,“偶尔看到中所写。”
刘蓉又皱眉,“看得什么乱七八糟的,以后再不许看了!”
迟妙棉低下头,“是。”
刘蓉见她这副样子,还是不忍心地叹了口气,“莫要怪娘太过约束你们。你与你大哥,你个太良善,一个太单纯。没了娘,以后可要怎么办?”
迟妙棉轻轻地揪住帕子。
刘蓉又道,“迟以柔的谋算,你不要理会。赏花宴那天,只许看着,不许插手。可知晓了?!”
语气有些严厉。
迟妙棉赶紧点头,想了想,又问:“可若是真让她毁了迟静姝的名声,那……”
刘蓉明白她的顾虑,冷笑一声,“放心。她一个下贱的商户之女,就算毁了,也不会牵累到你的清誉。娘自有安排。”
迟妙棉笑了起来。
……
花园里。
迟静姝看着手里隐隐飘香的请帖,慢慢地笑了起来。
绿柳在旁边看了她一眼,小声问:“小姐,这个赏花宴,还是不要去了吧?”
迟以柔的谋算,迟妙棉知晓,提防她的迟静姝,也就让老丁打听到了。
迟静姝看了她一眼,轻笑,“为何不去?”
“这……多危险呀!”绿柳还用了个词,“咱们双拳难敌四手的,她又跟那陈家小姐串谋,真的伤了小姐可怎么办?”
迟静姝却低笑着摇头,“凭她们?还没这个能耐。”
说完这句话,迟静姝忽然顿住。
脑子里竟下意识浮现几日前,开元寺漆黑幽静的后山里。
那个坐在荒草寒夜里的诡谲男子,目光幽幽地攫取着自己,慢吞吞地说出的那句话——你还没那个能耐。
“小姐?小姐?”
绿柳不知她怎么突然愣住了,便伸手在她眼前晃了晃。
迟静姝陡然回神,微微蹙眉。
继续朝前走,说道,“这赏花宴,是定然要去的。不然,可就错过了一场妙趣横生的好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