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主……”燕与衣开口,声音却有些嘶哑。
萧灵雁听到声音万分惊喜:“燕将军,你醒了!”
萧灵雁这一激动手下瞬间失了力气,不小心又扯到了燕与衣的伤口,痛得他呲牙咧嘴。
“我若再不醒来,只怕就要痛死在梦中了。”
萧灵雁立刻松手,脸上讪讪的,十分羞愧。
“对不起燕将军,我……我平日从没做过这样的事,我,我再轻一些。”
萧灵雁说着,又低头去捡刚才松手掉下的布条。好在只是掉在裙子上,并没有沾上脏东西。
燕与衣这才注意到萧灵雁手中用来包扎的白布条。
他今日一身都没有白色衣物,公主一身也都是红色的嫁衣,哪里来的白布?
他眼睛无意间向上瞥,看到萧灵雁衣领处最内层露出的一点白边,心中突然明白,嘴角跟着不自觉向上扬起笑意。
“公主闺名为雁,末将却姓燕,发音相似,公主总称呼末将为燕将军,末将总自觉犯了公主名讳,心中常常不安。”
萧灵雁的注意力还在眼前的伤口上,没有多想便顺着问:“那叫你什么,燕与衣?”
燕与衣看着她笑,剑眉之下的眸子粲然发亮,“我与公主也算是共同经历过生死的人了,这样连名带姓地称呼,恐怕又有点生分。”
萧灵雁终于觉得有些不对劲了,抬头便对上他那快要溢出眼睛的笑意。
“那我应该叫你什么。”
燕与衣眼中的笑意更深,“不如便叫我,与衣。”
萧灵雁恼得脸上一红,重重放下他刚包扎好的手臂,人跟着“腾”地站起身来。
燕与衣“哎哟”一声,痛得直接从地上坐了起来。
萧灵雁转身就想走,可一转头面对陌生的黑暗,心里打鼓,又不争气地将身子转了回来。
是他说要带她逃婚,再三确保万无一失,结果就被人追着逃到了这么一个荒无人烟的地方,如今她还不得不靠着他离开,不敢使一时的意气。
她冷着脸问眼前的燕与衣:“燕将军,我们接下来该去哪?”
燕与衣用没受伤的右手撑着地站起来,脸上严肃了几分,“这‘燕将军’和‘公主’的称呼以后都万不可再叫,好不容易算是逃了出来,一旦身份在外面被人发现,那就前功尽弃了。”
虽然生气,可萧灵雁不得不承认他这话说得的确没错。
既然选择逃出来,那以后就没有公主了。
想了一瞬,萧灵雁道:“那就叫我雁儿吧,在宫……在家时母亲就是如此叫我。”
燕与衣笑着接道:“雁儿,唤我与衣便好。”
见他一脸盈盈笑意的无赖模样,萧灵雁开始后悔刚才好心为他包扎伤口。
她咬牙切齿地叫出“与衣”二字,恨恨地继续问:“那现在我们怎么办?”
燕与衣抱着左臂站直身子,在原地来回打着圈踱步地观察四周。
“今日我们跳的山崖之下乃是大片流沙,那些追杀我们的人也许会继续找我们,找不到也会认为我们是被流沙吞噬,只要我们乔装身份改换面貌,便不会被人轻易认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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