樊语心中大骇,连忙磕磕巴巴否认道:“不……咳,我只是来了大姨妈。”
权承瑾厌恶地看了眼那点刺目的红色:“不是最好,如果真的有,你最好早早打了,不要让我亲自动手,懂吗?”
樊语几乎把头低在地上,挡住自己微微隆起的小腹,小声地开口道:“我知道,因为我不配。”
一开始她就知道,权家的长子的位置,只会留给白熙的孩子。
权承瑾像碰了脏东西,嫌弃地甩开了她的衣领:“把她带下去,别在这里影响心情。”
权家别墅,浴室。
樊语擦洗着身上的血渍,血淋淋的伤口触目惊心,但她像是感觉不到疼痛一般。
结婚两年,她早就习惯了权承瑾的羞辱和折磨。
他认定了当初是她设计了他
,爬到他的床上,拆散了他和白熙。
他认定了白熙坠楼,成为植物人,是她一手策划的。
所以他娶了她,不是因为喜欢,而是为了折磨,为了替白熙出口气。
她解释过无数次,这一切都是白熙自导自演,可是权承瑾并不相信。
在他眼里,白熙一直是出淤泥而不染的白莲花,而她是十恶不赦的坏女人。
“你是死在里面了吗?”权承瑾冰冷地声音在门外响起。
樊语擦指尖一抖,收回思绪。
不等她开口,权承瑾抬起修长的腿,一脚踹在门上,不由分说地闯了进去。
樊语失声惊呼一声,手忙脚乱地拿浴巾挡在腹部,权承瑾已经冲过来钳住了她纤细的手腕。
她一直以来穿着宽松的衣服,就是为了遮掩
怀孕七个月的身形。
现在这样毫无遮掩地站着,权承瑾一定会发现异状!
樊语苍白着脸闭上眼睛,权承瑾却凑近她的脸,蔑然勾起唇:“睁开眼看着我!你居然敢躲我?怎么,觉得被羞辱委屈你了?”
樊语拼命遮掩着自己的肚子,挣扎着低声哀求道:“我没有,我只是不太舒服,你先放开我……求求你。”
洗手间里水汽弥漫,人如同置身在浓雾之中,恰好挡住了樊语隆起来的肚子,让权承瑾无法看清她具体的模样。
权承瑾面沉如水,强硬地挤进樊语的腿中:“你知道就好,你也不配委屈。今天的羞辱,都是你欠白熙的,要不是你,她也不会变成植物人躺在医院两年。”
樊语脸上血色尽无,下意识地开口争辩道:“我从没有做过对
不起她的事,没有设计拆散你们,也没有将她推下楼梯,你为什么不相信我?”
她的争辩更加激怒了权承瑾!
把白熙害成这样,还敢恬不知耻的说自己没有对不起她?
他一把扣着樊语的后颈。
樊语瞪大双眸,心脏微微颤抖,只要他再靠近一点点,就要发现这个孩子了……
浴室外,一阵刺耳的手机铃声响了起来。
权承瑾暗骂一声,用眼神狠狠地警告樊语,随即大步踏出去。
樊语颤抖着手,动作飞快地穿好衣服,遮掩住孕肚。
出了洗手间,权承瑾站在房间门口,面无表情地看着她。
“我要去外地出差一个月。”
等在外面的保镖拿着早已收拾好的行李箱。
樊语谨小慎微
地看着他,试探地开口道:“那我能回樊家一趟吗?”
权承瑾的眉头一蹙,不耐地开口道:“让我发现你逃跑的话,你弟弟的医药费就断掉。”
樊语温顺地垂下双眸,轻轻点了点头表示知道了。
权承瑾目光幽深地看着她,狭长的眼睛里闪过一丝微光。
前脚权承瑾刚出了门,樊语便毫不耽误地收拾起自己的东西。
权承瑾出差一个月是最好的机会,她要在他不知道的情况下做产检,尽自己最大的努力保住肚子里的小东西。
确认权承瑾的车已经消失不见了,樊语拉起自己的箱子,从别墅后门溜了出去。
樊语脚步轻快,似乎根本没有发现在她的身后,权承瑾黑色的车宛如鬼眼一般,不远不近地跟着她,在暗处窥视着她所有的动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