否则又要问东问西,还要碍于情面与其虚与委蛇,麻烦得紧。
云烟也满意陆知砚的说辞,挑眉直言道:“既然是交易,那云烟便开门见山了。”
“陆公子只需替云烟寻找妹妹,其余的还请公子不要多问。”
“即使陆公子再想知道,但若非出自云烟之口,无论说辞如何,皆是假话,云烟敢保证。”
云烟眼神坚定地直视着他。
看似“此地无银三百两”的套话,反倒让陆知砚生出一分信任。
“哦?”
陆知砚好奇云烟身世之余,更惊讶于她的态度和语气。
风尘女子卑躬屈膝是常有之事,偶尔的倔强反抗也在情理之中,但——
如此清醒强硬地将这番话讲出来,倒不像个伎子。
“当然,陆公子替云烟找寻妹妹,云烟自然要回报陆公子。”云烟继续说,“陆公子开什么条件,或需要云烟做什么,陆公子尽管开口。”
陆知砚晃了晃半满茶盏,抛给云烟一个颇有意味的眼神。
“你是个伎子。”
“能为陆某干些什么呢?”
他说的难道是……
云烟先是微微一滞,而后叹口气,从圆凳上站了起来。
即便她曾多少次告诉自己,区区处子之身,与性命相比不算什么,可云烟解衣裳的手还是颤抖得厉害。
腰带、外衣、里衣、中裙……
云烟今晚没打算接客,未曾像从前似的穿得那么少,倒为难她要当面脱这么多衣服。
等云烟脱得只剩肚兜和亵裤时,陆知砚“扑哧”一下笑出了声。
云烟被他这一笑弄得不知所措。
他这是什么意思?
云烟低头瞧瞧自己平坦的小腹和纤细的双腿,又抬首看向陆知砚。
难道自己的身材不尽他意吗?为何从她脱衣裳起,陆知砚就没看她?
“把衣服穿好。”
陆知砚笑够了,冷不丁来了一句。
“我有说过要你的身子吗?”
蹭地一下,云烟的脸仿佛被火烧了一般。
烫得发疼。
她会错意了?难道陆知砚方才说的……不是这个意思?
几乎是下意识,云烟迅速蹲下,将衣裳捡起来披在了身上。
她想破口大骂,但却没有理由。
正憋得难受,云烟又见陆知砚一副“原来你是这样的女子”的表情。
她不知怎的,竟生出委屈的情绪,且越想越生气,眼眶中聚了一汪清水。
陆知砚本是想逗逗她,自认云烟是个刚毅爽快的——仅凭几次见面,他大概是能猜出几分性情。
顶多暗生闷气,或再激进些,言语嘲讽几句,却没料到会是这个反应。
他登时愣在原地,就连茶水似乎都凉了下来。
“你……你别哭啊,我就是开个玩笑。”
陆知砚没见过女子落泪,一时不知所措,说话的语调都弱了三分。
不承想云烟因着他这句话,眼底泪珠顺着脸颊就掉了下来。
陆知砚惊慌不已,云烟也被自己的反应吓了一跳。
她没打算哭的,可为何这眼泪止不住一样?
云烟自觉在他面前丢尽脸面,却不想气势上再输于他,便陡然将眼泪一抹,强颜笑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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