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愿人长久，千里共婵娟。”
如果嫣儿现在还活着，只消一抬头，就能和她看同一轮明月。
如果银铃、清歌还活着，如果陆知砚还活着……
她想共看婵娟的人太多了，她要保护的人也太多了。
“我只是……有点累，恐怕顾不上你……和你的‘口技’。”
谢君寻听不懂，他问：“顾不上我？什么意思？”
“我的意思是，要保护好自己。”
云烟回头，看谢君寻静静看着她。
“我可以。”谢君寻不知她的脑袋里在想些什么，“我有个东西要送给你。”
他拉过云烟的手，向屋外走去。
云烟在后面跟着谢君寻，看着他的动作，心底有一丝动容。
他肯牵自己的手，是不是代表，她已是他亲近之人？
谢君寻在院里这片鸢尾花前站定。
“闭眼。”
云烟听话地阖上双眼。
“睁眼。”
云烟睁眼，见十几颗发光的珠子躺在谢君寻手心，眼睛顿时张得老大。
“这是什么？”
女子从来都喜欢发亮好看的东西，云烟也不例外。
她接过谢君寻手中的珠子，放在自己手心里拨弄着。
“这叫明月珠，能在黑暗中自行发光。”
“明月珠。”云烟曾经作为公主，也没见过这样稀奇罕见的珍宝，“很珍贵吧，你从哪里得来的？”
谢君寻看云烟爱不释手，知道自己送对了，敛去眸中喜悦，淡淡道：“我只是个伎子，怎么会弄到珍贵的东西。”
“拿去吧，想做什么都可以。”
既然不是很贵重的话……云烟凝眉想了半天，忽然记起一个好玩的。
“我们玩弹珠吧！”
“弹珠？”
“对啊，就像小时候玩的那样。”
云烟拽着谢君寻蹲下来，将手里的明月珠按颜色分作两拨，算下来，是红蓝各自九颗。
她将蓝色给了谢君寻，自己则把红珠子撒到地上。
“像我一样。”
谢君寻照做了。
云烟拿起其中一颗红珠，将其放在手心，对准某一蓝珠，用力弹了出去。
她眼准手快，红珠撞了蓝珠，那颗蓝珠便归了云烟。
“谁把对方的珠子都弹完，谁就赢了。”
谢君寻没有像之前一样觉得幼稚，而是点点头，认真学起云烟来，把珠子拿在手里，弹了出去。
云烟擅长游戏，这弹珠打了几局，云烟就赢了几局。谢君寻拿着手里唯一一颗红珠，欲哭无泪。
这一局，又是云烟胜出。
“再来。”
谢君寻不服输，认真的劲头逗得云烟发笑：“不玩了不玩了，再玩下去，我肚子都要笑疼了。”
她毫无形象地瘫在地上，喘着大气，抬头仰望着星空，云烟道：“也只有和你在一起时，我才能玩得这么开心。”
谢君寻目及至云烟，一瞬不瞬地盯着她的侧颜。
“其实在你之前，也有一个人。”
云烟想多说些什么，可她发现，能说的太少了，陆知砚呆在自己身边的时间太短了，短得云烟说不出一个字。
“算了，不提他了。”
看得久了，云烟不免眼酸，便将目光转向谢君寻。
“你会跳舞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