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知砚负手而来,步至宋屿身旁睥睨两眼,又缓缓走到这门客眼前。
他眼神冰冷,周身都透着杀意,让这男人在如此闷热的地界儿都起了寒。
“公子,公子我真的不是有意的,我一时冲动才犯下大错,求你饶了我……”
陆知砚压根不想听他在这聒噪,便抽出随身的匕首,划开了他的嘴角。
“啊!”
淋漓鲜血顺着男人的颅顶滴到地上。
他疼得说不出话,因四肢都被绑上,只能像条蛆似的剧烈抖动,求生不能、求死不得。
“动别人,本公子还能留你活口。”
“动她?”
陆知砚脸上还是惯常的笑,却莫名令人毛骨悚然,冷汗直冒。
“不管是谁,都得去死。”
男人面如死灰,知道如何求饶也于事无补。
“上宫刑。”
“不必止血。”
在宋屿给他解绳子时,陆知砚提醒他说:“如果你能熬过去,就算你命大。”
什么意思?他能挺过去的话,就能饶过他吗?
黯淡的目光瞬间亮起,男子尚存希望,于是求生意识重,纵使再钝钝半月刀割在身上,也硬生生挺了过去。
陆知砚在旁正坐,且悠闲把玩着手里的香包。
该让杳杳重新装些花瓣了,味道都淡了。
正想着,宋屿扔下刀,净手后躬身答:“回公子,结束了。”
陆知砚瞧着地上那些秽物,嫌恶地别过眼去。
“扔了喂狗。”
此刻传来男子的苦苦哀嚎,他的下体血流不止,想捂却疼得不敢碰。
陆知砚享受地看着他痛苦羞怒的表情,温言道:“你挺过来了。”
“是条好汉。”
“那本公子就赏你——”
男人以为要放了他,挣扎着就要翻过身,谁知陆知残忍一笑——
“剥皮之刑。”
登时,男人僵住身子,眸中似有不解。
“剥皮是个技术活。”
“由脊椎下刀,将背部皮肤分作两半,用刀片慢慢分开皮和肉,把皮像蝴蝶展翅一样撕开来,一寸一寸刮下。”
宋屿上前补充,且挑选起刑具来。
他须得选一把利刀,好完整剥下人皮,做出一架结实的人皮鼓。
好长的一段话,让男人越听越作呕,言毕,好似割肉之声便在耳畔,叫男人自喉间深深哭喊一声,陡然昏厥过去。
“这就晕了?”
陆知砚冷哼,随手拿了把细长刀扎进大腿,硬生生旋转了半周。
门客未醒痛先至,几乎是下意识痉挛起来,疼得弯腰屈背,疼得声嘶力竭。
“本公子赏你的痛,不及她的万分之一。”
陆知砚眼底闪过快意与兴奋,随即一把抽出细刀,扔掷于地。
陆知砚想起杳杳还在等他,转头对宋屿吩咐道:“要活剥。”
他刚要离开,宋屿的声音在背后响起:“公子。”
陆知砚等着宋屿下话,可他沉默了良久,才道:
“奴不知公子能残忍到如此地步。”
“若公子认祖归宗,当了大昱储君、当了大王,公子也会如此吗?”
是啊,陆知砚本该姓江。
他是撷春苑那位卑贱的花娘之子,也应该是大昱最尊贵的长公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