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政这才注意到,陆知砚身后还跟着一个人。
“花魁?”许政一听此词,脸色沉下来,“知砚,你也自知自己是何身份,怎能同风留一般,流连风尘?”
许漱川站在许政身旁,尴尬地咳嗽一声:“咳咳……父亲,话也不是这么说的。”
云烟则躲在陆知砚身后,句话未言。
陆知砚知道云烟沉默是怕给他惹麻烦,便将其护在身后,道:“若无她,知砚早就被那些人捉住了。”
许政尚有不言之隐,自知管不住他,缓言:“你父……你父亲才交代过我,别太让老夫为难。”
陆知砚自知他的言中之意:“是。”
“罢了,此事我会调查清楚,这几日你除了进宫,哪里都不要去了。”
“是。”陆知砚乖顺垂首,又应了一声。
“行了,你们今日也累了,都各自回房歇息去吧,剩下的事明日再说。”
许政下了命令,一众人便自行安顿去也。
“知砚,你随我来。”
他乜斜云烟一眼,旋身进了后院。
为此,陆知砚揽过云烟肩膀,宽慰道:“杳杳,你先去房里等我,一会儿我就来。”
待云烟听话应下,他便吩咐小厮带云烟回房,自己则跟上了许政的步子。
“姑娘请。”
许府偌大,小厮提灯走了很远才引她至房前。云烟颔首谢过,便迈进了内屋。
屋内饰物不多,装潢素致清雅,除床榻桌凳外,还有一张胡床摆在窗前。
云烟坐上胡床,从这刚好能望见一轮弯月。
她往下瞧,院子里光秃秃的,只有一棵参天古树盘结于此。
畅风自半阖的窗牖吹进里屋,耳边仅能闻得木叶摩挲之声。
张望得久了,云烟竟浑然睡了过去。
不久,房门轻开又轻掩,有人迈着无声步子走到云烟身旁。
“怎么不去床上睡?”
陆知砚怕她着凉,缓缓叫醒了她。
云烟惺忪睁开眼,呢喃道:“你回来了……”
她还沉浸在睡梦中,下一秒,便被人从胡床上抱了起来。
云烟惊呼一声,猛然想起陆知砚右手还有伤。
“世臣,你的手!”
她欲挣脱下来,陆知砚在她耳边低声道:“别动。”
陆知砚离云烟耳朵极近,他浑厚低沉的嗓音令云烟脸颊发烫。
轻摇过后,臀部触及到柔软。
云烟被陆知砚抱上了榻。
“世臣,你的胳膊……”
在粮仓的包扎本就简陋,方今一使力,伤口处已然裂开。
丝丝鲜血染红了衣衫,像开了朵艳丽危险的花。
“无碍。”
他朝门外叫进一个丫头,名为明月的,让其为云烟找出一床被褥。
“你在这睡,我去房。”
说罢,陆知砚捂着伤臂就要离开。
“世臣!”
云烟担心陆知砚。
保不齐兵部侍郎的人就在府外——抑或潜伏在府内伺机而动。
他身边没人,云烟总是放心不下。
“今晚……可不可以和我一起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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