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临京北边儿的倌馆,叫揽芳楼的,来了个新人!”
“什么是倌馆?”
桂子讲得神采奕奕,终于知道了件别人不知道的事儿:“倌馆跟青楼一样,不过里面儿的伎子啊,是男人。”
“男人?”一丫头提高了音量,似乎不敢相信,“男子也有做伎的?”
“恬不知耻、水性杨花的女子若有所求,倌馆怎么不能开?有龙阳之好的男人多的是,男子怎么不能做伎?”
那丫头点点头,好奇问道:“那个新人,长相如何?爷可见过?”
“爷爷我是去采买了,又不是逛花楼,如何见得!”
见丫头们一脸失望,桂子无故恼起来,拍桌而立并吼道:“干什么!还在这围着干什么!都给我干活去!”
于是一桌人一哄而散,角落里的柳媚儿也无甚乐趣,喝尽茶后欲回媚香阁,便抬步穿进了迎宾堂。
“爷要的人呢?”
熟悉的声音让柳媚儿抬头多看了一眼。
白以轩坐在堂内台前,大手捻过案上的清酒,漫不经心地抿了一口。
红玉则弯腰侍立在侧,满脸为难道:“白老爷,这真给您叫不出来……”
“少给爷废话。”
白以轩用力将茶杯掷于长桌,眼神轻飘飘扫过畏畏缩缩的红玉:
“不把人给爷叫来,爷砸了你们的招牌!”
“白老爷啊,您要什么姑娘都成,为何偏偏要她呢?她……”
“爷就瞧得上她。”
那日她的火辣倔强犹在眼前,白以轩要不是被白老爷子关了几天,第二日就得来找她。
眼见红玉又和他掰扯起来,烦得白以轩正要发作时,身后响起一道清音:
“白公子。”
白以轩闻言回头,立时推开红玉站起身。
“清歌?”
柳媚儿身边站着清歌。
一身天青色齐胸襦裙,衬得她清雅俏丽至极。
她含笑望向白以轩:“白公子可是来找清歌的?”
白以轩稍显尴尬,斟酌一番后言:
“我随便来看看。”
见白以轩还在意着往日情分,清歌主动邀请到:“既然如此……清歌准备了些薄酒,白公子可愿去清音阁小坐片刻?”
白以轩略微思索,应道:“好。”
“请白公子先行,清歌随后就来。”
他颔首,屏退周遭一众下人,只令一小厮跟着他去了清音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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