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得却不可得,才能让那些男人心痒难耐,躁动不已。
迎宾堂内早已撤去所有座椅,时辰即到,人们站在台下熙攘之时,只见白光乍暗,换做五色灯光柔缓变换,在朱墙上映出各色花朵彩绘,令众人恍若置身仙境。
堂中戏台比平日搭高了许多,四周黄粱还悬挂着大红绸缎,不知作何用处。
忽而,佳音环四面而忽起,戏台上方缓缓落下红绸,众人目光齐齐落到那缠着绸缎徐徐而落的女子——
云烟身着水红百褶如意曳地裙,远远看着,就像一朵永不被驯服的蔷薇,恣意且张扬。
她这次没有以面纱饰脸,妆容也是浅淡,云烟要让所有人都记住她这张脸,记住——她云烟,即便命运多舛,也绝不屈服!
及要落地时,云烟脚下一拨,整个身子悠悠晃起来,她再使大力,没有几下,便拽着红绸荡在空中,荡到了堂内中央。
室内火光闪烁,如入花丛,云烟在花中起舞,就像仙子般神秘飘逸。
她看准了正中垂挂的绸缎,悠到中央刹那瞬间抓住红绸,便轻易从戏台“飞”到众人上方。
唏嘘声不绝于耳,花客们抬头仰望,更有人伸手欲抓,可云烟飞了这样高,如何能沾染得?
他们嘴里嚷嚷“花仙下凡”“绝世无双”,看着她绕迎宾堂转来飞去,眼中俱是惊艳。
云烟神情坚毅又不掩恍惚,演绎的分明是仙女落入尘间、满目绝望又满心希望能重返天庭的故事。
大约是读懂了这一幕,众人神色凝重些许。
感慨叹息之际,空中落下花雨,各色花瓣洒向客人,像是在庆贺仙女终于飞入云中,圆满告终。
又是一阵欢呼,花客们捧着两只手去接花瓣,显得虔诚无比。
当众人沉浸在花雨中,云烟已从机关里退出身来。
“仙子呢?去哪了?”
他们回神后,才发现云烟不见了。
“老爷们,请这边走。”
骚乱时,有诸多花娘现身,引着这许多人出了迎宾堂,往画舫去也。
水上画舫重新点了灯,看来早就预备妥当;画舫前的小片空地也摆好了酒席,精致小巧也不失豪华贵气。
众人纷纷落座,可仍不见云烟来,抱怨不满声不断。
所谓“千呼万唤始出来”,云烟终于从一众呼喊中重新登场。
“云烟有礼。”
云烟还是穿着那一身花裙,昳丽柔美,吸引了在坐所有人的目光。
她向人们微微颔首作礼,便坐在了离空地最近的位置上,同花客们一起吃席。
几个花娘自两边而出,在那空地上飘飘起舞。
翩跹似蝶,衣袂飘扬,看着如花似玉的姑娘们在眼前摆弄身姿,饶是云烟一个女子,都觉得惬意自在。
一舞过后,她面对众人立起身,执了案前酒樽,放声言:
“能邀请到各位,是云烟的荣幸。”
“云烟先饮助兴。”
于是仰头饮尽,赢得了一片叫好。
她刚想坐下,便听得粗旷低沉的声音在身后响起:
“这蓝蝶鸢尾花茶入口幽香,清新解腻,好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