遂冲出了巷子。
云烟则搀着陆知砚走了小路。
她虽步子快,但尚不熟悉地形,陆知砚在旁虚弱开口:
“往南走一个巷子,西拐角有个废弃粮仓。”
云烟听得清楚,于是紧赶慢赶拖着陆知砚来到粮仓前,推开了仓门。
“你先坐好。”
粮仓并无窗户,云烟安置好陆知砚,将门开了个小口,确认没有异动与生人后,才放心闩上门。
她坐到陆知砚身前,先检查了陆知砚的伤势:
“还好,没有伤到骨头,不然就麻烦了。”
“麻烦什么?又死不了。”
云烟将香囊中晾晒好的鸢尾花瓣取出,且掀起眼皮翻他一眼。
“你还有功夫在这说笑。”她还没从劫后余生中缓过神,陆知砚却如此嬉皮笑脸,“刚才你可是差点就死了。”
他还是满脸笑意,于是云烟使坏,敷药时故意用了力。
“嘶——”
陆知砚面露痛色,过了疼劲儿后委屈地望着云烟,宛若一只小狗:“疼。”
“还知道疼?”
云烟嘴上嫌弃,手上动作不停。
她果断撕下衣裙,将其折成厚度适中的布条,熟练地绑上陆知砚的胳膊。
力度稍大,也不至于疼得难耐。
且他端看云烟已端看得痴了,哪里还记得自己受伤?
“看什么呢!”
云烟一声娇呵,陆知砚才知失礼,便眨了眨眼。
“呆子。”
她心里嘀咕一句,并未宣之于口。
陆知砚瞧云烟手脚麻利,技术熟稔,就知她不知做过多少回了。
“杳杳,你很在行。”
陆知砚只知云烟是个能歌善舞、会玩亦通医的伎子,而已。
可他想问更多。
可云烟不让问。
云烟能感觉到陆知砚的欲言又止,她叹了叹,讲到:
“我曾是个大户人家的女儿。”
“我与妹妹虽为正室所生,但父亲后来宠妾灭妻,我与妹妹并不好过。”
“两年前,我家不幸遭仇家追杀,我也与妹妹走散。”
“我被人贩子卖给了红玉,成了撷春苑的伎子,妹妹也不知所踪。”
包扎完毕,云烟打了个漂亮的蝴蝶结,便坐远了些。
伤疤被修饰后,以区区几句话概括。
云烟的痛,是无法言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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