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了?”
云烟还没感觉到异样,却不知自己正不自觉扭动着身子。
谢君寻发觉不对劲,他一把揽过云烟,发现云烟面色潮红,浑身滚烫。
他夺过云烟手中的酒壶,闻了闻味道,瞬间眸色晦暗。
这酒被下了合欢散。
还没等他多想,云烟已软了身子,倒在谢君寻怀里。
“好热……”这药效发作极快,云烟方才还好好的,如今却几乎要失去理智,“怎么回事……”
“谢逍……我好热……”
话末不觉带着喘息声,云烟一触到谢君寻发凉的身子,难受劲儿缓解许多,更加不愿离开谢君寻。
谢君寻扯开云烟,与其堪堪保持一段距离,才抽空思索对策。
可合欢散是种烈性催情药,世上无解,唯有男女交合才可消除毒性,若是不这么做……
云烟体内体外烫得烧人,她难过得掉下眼泪,只觉心底愈加焦虑空虚,身下玉液横流。
“帮帮我……我好难受……”
她伸手去够谢君寻,可手指刚碰到他,谢君寻就禁锢住云烟四肢,将她牢牢包在怀里。
“不要……”云烟贴着他,无力摆动着身体,虽然缓解了体热,可心内始终无人填满,“给我……”
谢君寻鼻尖皆是她的味道,鸢尾花香、酒香、还有体香,混成另一股催情剂,刺激得他声音暗哑:“你真想要?”
云烟感受到背后的硬朗结实,心思难耐,努力抽出双手去寻那处:“快……给我……”
谢君寻保持着最后一丝清醒,他放开云烟,将她面对自己,艰难开口:“看着我,云烟,我是谁?”
“你是……谢逍……”云烟眼中只剩意乱情迷,“谢逍,我要你……”
“求你。”
谢君寻听后愣在原地,云烟顺势解开束缚,双手捧着他的脸吻了上去。
“谢逍,得到我。”
喉结上下滚动,谢君寻再也不想理智,便将云烟一把打横抱起,向床榻走去。
帐中迷,情欲起,翻为云,覆成雨。
天上云端间,嫳屑薄纱卷尽室内温黁。
钩月隐入树梢,窗边闪过黑影,再听风动,有人进了楼内,轻步走向二楼。
甫至门前,便听得一声:“出去等。”
林一对着房门躬身,立在门旁静默等候。
只闻窸窣过后,有力沉稳的步伐靠近房门,随即打开。
清冷月色偷着促狭堪堪照在谢君寻脸上,显得他冷漠绝情。
他听见云烟均匀的呼吸声,轻手掩上房门。
“何事?”
林一抱拳,单膝下跪道:“禀主子,陆知砚摔下悬崖后至今昏迷未醒,黑门里最好的游医也束手无策。”
他话有犹豫:“恐怕还要劳烦主子……”
谢君寻精通医术,黑门人无人不知,可因为一个公子就劳动主人,实在不妥。
林一改口道:“其实他如果死了,昱王也不会查到我们头上,主子何必冒着暴露的危险……”
谢君寻打断他:“即刻备马。”
“是。”
他最后望了一眼屋门,头也不回地下了楼。
月销日长,金乌烫骨。折腾了一夜后,云烟临近日中方悠悠转醒。
她头疼欲裂,阖眼缓了好一会才有意识。
云烟扶着床榻缓缓起身,看见榻边散乱的尽是自己衣衫,没有一点谢君寻的踪迹,就像从未存在过似的,只给她留下了一身乌青。
她掀开锦被,细数着身上的暧昧痕迹。
嘴唇、颈边、胸前、腰际,甚至还有大腿内侧……
天,她昨天到底承受了什么?
可昨日酒醉,加上烈性春.药的效用,她根本想不起一点被“疼爱”的记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