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2旅长的两个旅长平日里关系很好，他的军需官何伟找到我，带来了你的照片，说了杜子腾司令想要杀你，并给了我五千大洋。”
“于是我通过定远军间谍，知道了他们的联络方式与据点，又把消息告诉了他们。”
在黄某的配合之下，笔录很顺利就做完，正如钱峥所猜想般。
“嗯，那你可愿当面指证？”
钱峥听完，等黄某在笔录上签字，又问道。
“这...”
黄谋脸色变幻，犹豫道：“我要是出庭指控，必然会得罪方东川与杜子腾，钱团长如今实力低微，该怎么保我家人平安？”
“这个你放心，等此事了结，我给你指条明路。”
钱峥笑笑，语气轻松道：“黄队长不是与定远军有联系嘛，那干脆直接去定远就好，他们两个能耐再大，难不成可以把手伸到定远？”
“钱团长，你...”
黄谋瞪大眼睛，满是不可置信，钱峥乃是钱帅之子啊，正在与定远军交战，怎么会让自己投靠定远，难道是想把叛徒的名头彻底给我坐实，然后再理直气壮毙了自己？
“这点黄队长不用担心，我钱峥既然答应放你一命，就绝不会食言。”
钱峥看出黄谋担忧，安慰道：“你也不必把自己看得太重要，哪怕你去了定远，又能给胜北造成多大危害？”
黄谋不过拒龙关警察署一个小小的队长，寻常手下也才百来号人，也没掌握多少胜北军情报，就算是背叛胜北，也是无关痛痒。
“如今定远每天炮击我军阵地，去往定远的道路已然不通，钱团长又怎么能让我过去？”
黄谋细想下，确实如钱峥所说，自己掀不起什么大风浪，自嘲一笑后又问道。
“这个嘛...”
钱峥一愣，现在的情况的确如此，两军正在交战，想要把黄谋一家平安送到定远，显然是不太可能。
“黄队长，我倒知道一条小路，虽然是难走了一点，但也还算是安全。”
刘严突然插话，为黄谋解决了最后一个问题，方府的灰色收入不少，当然也有些两边走私渠道。
“那好，我愿意为钱团长做证！”
在得到一系列保证之后，黄某重重点头，反正在哪待不是待，去定远也好。
突然，刘严不屑一笑，语气冷冷道：“嗤，黄队长，你还真是急着当叛徒啊。”
“刘管家，难道你好到哪里去？”
黄谋脸色阴沉，恨恨道：“方府与钱团长有怨，你身为方府大管家，现在替钱团长卖命，难道不是叛徒？”
“呵呵，我在方府做事十多年，对方家父子秉性了如指掌，若我留在方府，等方成回来必然会杀我。”
刘严大言不惭，满脸理所应当道：“不管我这些年如何兢兢业业，都难以保住自己性命，为何就不能另谋出路？”
“哼，你既然能另谋出路，那我不是也一样？”
黄谋冷哼，怒气冲冲道：“如果我这胜北有安身之地，又岂会背井离乡，去往定远？”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