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体质

竹竿围绕房屋一圈现成天然屏障，屋前有一块空地，一边堆放着一节节木头，一边种了些蔬菜。

缓缓走进院中，透过敞开的门窗，看见屋内情况。

一老者闭目盘坐在地，面前摆着香炉，冒着青烟。

李明哲小心翼翼都到门口，生怕打扰到，在门口站了片刻，没见动静。

抬手敲响竹门，老者才缓缓睁眼看向门口。

李明哲拱手道“晚辈听闻大师在找衣钵继承者，特此前来拜师”

捞着盯着李明哲上下打量一番“你体质太差，不适合习舞，还是请回吧”便又闭上眼。

闻言李明哲心中咯噔一下，跪倒在地，仿佛天塌了下来，一路走来，难道天命难违，昏倒在门口。

老者察觉动静，起身走到门口，抱起昏迷的李明哲，放在竹床上。

看了看，嘴边干涩起皮，看样子是身体疲惫，外加受不住打击晕倒，走到桌边倒了一杯水，搀扶着喝下。

过了几柱香后，身体动了动，缓缓醒来睁开眼，老者依然盘坐着。

撑着身体坐起身，拱手“谢谢先生帮助”

老者依然不为所动，只是开口“你如此执着于习武，想必是有什么难处，你可一路向东，那里有一户老人家，或许可以帮到你”

李明哲下床跪在地上，朝老者跪拜致谢。

便起身走出门，向着最后的希望走去。

老者睁眼望着远去的背影“唉，命运如此”

李明哲拖着疲惫身躯，沿着弯曲小道前行，不知是否有幸，找到所说的那户人家。

道山上的道院中，一间堂室内，门口一位老者端坐在地，身穿青衣，头发自然垂落于被，两鬓斑白，却有着脱俗的气质。

下边坐着一位位青衣学子，面前放着一张桌子，整齐有序排座。

陈悦然便在其中，正专心聆听老者教导，不过与其他学子相比，略显幼小。

老者缓缓开口，吐字清洗道“心静则声寂，无分今古，尘世的喧哗便如飘渺的云雾，时间流逝，古今交汇”

“天地之间，四季更迭，万物生长，生与死循环往复，一切自有其序”

“山川湖海，草木虫鱼，乃至星辰的变幻，无不蕴含着人间真理。感悟世间，万物合一，与世界同在，生生不息”

……

台下学子纷纷闭目，放空思绪，融入老者所说意境之中，感悟世间种种。

聆听风吹草动，每一次呼吸起伏，这一刻变得异常清晰可见，放下过往的种种，无论是忧愁还是欢乐，都让它们随风而去。

摒除杂念，不再让外界的纷扰打扰到自己内心的平静，领悟生命的真谛，精神或许是第二条生命，心灵的觉醒和成长。

陈悦然也闭上双眼，融入到意境之中。

陈悦然回到了那个村落，站在家门口，屋里爹娘对坐着，面色忧愁坐着，没有语言交谈，像失去了灵魂。

眼前又出现了大桑树景象，树下有一个身影站在秋千旁等她一同玩耍，精神恍惚，大步走去，却没有靠近。

（左眼爹娘，右眼李明哲）

她爹娘抬头发现了她，站起身走出屋迎接闺女，抬起胳膊摆着手。

他也在秋千旁，朝着陈悦然张开双臂。

她慌了，发疯般跑过去，张开双臂抱去，一切都散去。

她双手紧紧压在桌上，额头冒出些许汗珠，大口喘着气，眼眶中充盈着泪水，仿佛随时都会决堤而出。

老者察觉到了她的异常，便缓缓走了过去。

走到跟前发现是她，心中便已猜出七八分缘由。

就在今天早上，那位堂长召见了他“今天你那会来一位小姑娘，她很特殊，要多多关照，不可告知他人”

老者走近她的身旁，温和地摸了摸她的头，用和蔼的语气：“放心吧，他们不会有事的。日后会再次相见，现在，你不要辜负了他们的期望，想想那天登上台阶的感受”

陈悦然抬头望着，点了点头，努力让自己静下心来。

一股暖流温暖她的心房，她深知，自己不能辜负爹娘的期望，再让他们为此担心。

深吸一口气，擦了擦眼角，迈着坚定的步伐，爬上山顶，昂头迎接着灾难，不退一步。 旁边一男子听到动静，眯着眼偷瞄着陈悦然。

老者拿起身前桌上的，朝那位男子拍去“认真感悟，不受外界打扰”，在面前停下。

男子慌忙闭眼，微晃身体，好像要马上顿悟一样。

直到晚霞染红了天，才结束一天的打坐，学子纷纷走出学堂，七嘴八舌交谈着自己的感悟。

陈悦然旁边那位男子“我仿佛溶于水肿，毫无波澜”

另一位个子略高的男子“我仿佛溶于世间，掌握天气变化”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