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告别

“我要一直在你身边，守护你”

“这个是你说的，有危险我马上跑远，你加油我给你打气”

“你怎么可以这样，都不等我”李明哲追着陈悦然，一路欢声笑语。

“拉钩上吊，一百年不许骗”

他娘端着碗走出厨房，看着发愣的李明哲“傻站这里干什么，去躺着好好休息”。

“天天呆在屋里，出来透透气”李明哲边说边接过碗。

看着碗里黑乎乎的汤药，放在嘴边喝了一口，抬起头朝娘笑着问“这药怎么这么苦”

“药能不苦嘛，傻孩子”

又抱起碗埋头苦干。

“烫，慢慢喝”

喝完打了一个饱嗝。

他娘笑着挥手，驱散发出的味道，顺手拿过碗朝厨房走去。

确实如此，本该如此，药怎么会是甜的。

看着天空，时不时飞过几只小鸟，感叹“自己要是有一对翅膀，也要翱翔于天际”

表情不受控制般，望天傻笑。

他娘收拾完走出厨房，便看见靠在门口的李明哲，气不打一处来。

“怎么跟你说的，一点话也不听”边走边说。 走到李明哲身旁，将一只手搭在自己肩膀上，搀扶着他进屋，坐在床边。

“也不知道你这是怎么了，之前还活蹦乱跳的，一下子就这样了”一脸郁闷的看着李明哲。

“娘，放心吧，我现在好多了，很快就能出门转悠了”

“你也是不让娘省一点心，好了，我出门了你好好在家修养”扶着李明哲躺靠着，便走向门口。

在门口停下，将靠床那边一扇门关起，屋里暗了些。

炎炎夏日，太阳火辣辣的，让人内心烦躁。

李明哲目送娘走出门，仰着头感叹一声，这口气都是苦的。

缓缓闭上眼睛，不同思绪在脑中交织。

片刻后，胸口微微起伏，没了动静，或许是昏迷了。

远处山野小路上，一辆马车使过，一中年男子手拿编绳，驱赶着马匹。

马车内，一妇女旁靠着陈悦然，像没了骨头，瘫软在她娘身上。

目光涣散，思考着“道山在哪里，离家远不远，能不能回来看望爹娘，再见又是何时……”

“那个瞎子说的会不会说的是骗人的，可他又没有收取银两”

突然马车一边飞起，陈悦然没扶稳，滑落在她娘怀中，打断思绪。

马车前她爹稍微扭头，喊道“这段路不好走，坐稳了”

她娘问“不会走错路了吧”

她爹一边鼓舞编绳抽向马匹，一边回应“应该不会的，走过这段路就过去了”

速度也不快，奈何路太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