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亲曾说,越是有实力的人穿着越是低调,对外在的东西也不会那么注重。
江竹月向前走了一两步,老者眼皮都没抬一下。
“喜欢什么自己挑,但是本店概不议价。”
他用余光也能瞥见江竹月,一个毛丫头,不会是什么贵客。
江竹月倒也不恼,自顾自地在店里转了起来。
走到一个木架子跟前,她捧起了一个青瓷花瓶。
“喜欢这个?十五万拿走。”
老者瞥了一眼,漫不经心地抬头。
“您可真能开玩笑,我家以前有个一模一样的清朝的物件不过才五万块钱。”
江竹月说完,老者不动声色地按下了暂停键。
“姑娘想要个什么样的玩意?”
“开门见山,我是来卖东西的。”
江竹月示意他借一步说话。
片刻后,老者坐在桌子前,小心翼翼地打开了江竹月的手绢。
胸针上镶嵌的粉色宝石,在昏黄的灯光下异常闪耀。
底座纯金打造但应是古法炮制,去除了金色本身的俗感,多了几分庄严与清冷。
更重要的是这鹿首图腾别具一格,在现代发掘出的宝物中,实在没见过。
此鹿左右两只鹿角粗壮穹劲,自带磅礴之气,但目前却非常宁和。鹿的双耳向左右平伸,头部向左侧微微旋转,颈部的肌肉线条依稀可见。
锦潇曾介绍过,南诏国金矿众多可谓是实力雄厚,军队兵强马壮操练有素。
但王上倡导和平共赢,虽有一身好功夫,但平日里不喜舞刀弄枪,只喜欢栽花种草。
这样一想,这只鹿的形象与南诏国的气质倒是很匹配。
只看了一眼,老者便两眼放光。
“姑娘,这么好的东西就拿这个包着?”
他咂了咂嘴,有些嗔怪的意味。
接着,他拿着放大镜对那枚胸针左瞧右瞧。神色时而惊讶,时而疑惑。
“姑娘,你这物件儿价值连城啊!”
江竹月听闻心里有了底,看来有不少人研究过西陵国时期的历史
接着,老者又沉默了半晌,然后突然起身回屋,拿出来一本泛黄的古翻看。
最终在底座上找到了那个名字后,才敢确认。
“南诏国!这真是南诏国的东西!”
他激动地站起身,笑得合不拢嘴。一个年纪七十的老人,此刻却欢喜得像个孩子。
万万没想到,临终之前,西陵国的物件他寻不到,却寻到了同时期的南诏!
“你开多少钱?”
江竹月直奔主题,一副对这胸针来历了然于心的模样。
之前那枚玉佩都能价值四千万,这枚胸针估摸也不会差了。
老者在屋子里转了两圈,才勉强平复好心情坐下。
他颤颤巍巍地伸出两个手指头,比成了一个八字。
“八百万?太少了!”
江竹月起身,拿起东西就要走。
“八千万!是八千万啊!”
老者慌忙地把她的手绢扣下。
闻言,江竹月瞪大了眼睛,这次换成她坐不住了。
“多少?你再说一遍?”
“保守估计八千万!甚至还有可能更多!”
老者咽了咽口水,他活了一辈子,也没做过这么大的生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