der·古拉:“真等他们拿银剑刺穿你全身、把你五花大绑架到太阳底下的时候,你就后悔了。”
瓦莱里娅打趣道:“到时候,人类幼崽,你可得想办法啊,哈哈哈哈。”
那天会议的结果是,叫上另外几位始祖一起去找狼人王讨个说法,顺便给他们一点下马威。
除了安娜,其他几个都对自己领地上的狼人进行了残忍的报复,瓦莱里娅更是整出了“血狼” 这种极度抽象扭曲的存在,他们原本是狼人,但是被强行改造成了半狼人半吸血鬼的东西,由于猩红始祖对于自身血脉的绝对掌控力,他们不得不为她卖力,成为连劣等血魔都不如的东西。
那个血月,猩红始祖们带着自己的族群狠狠地重创了狼人,安娜没去,因为她不想招嫌。
那一夜der·古拉甚至还杀了个狼王泄愤。
安娜后来还特地写信痛骂der·古拉这么做只会加深两族仇恨,然后der·古拉还回了封信,大致就是“知道错了,下次还敢。”
本来安娜的日子过得平平无奇,她看着安德烈一天天长大,衣服越穿尺码越大,心里还生出了一股成就感。
“我还挺擅长抚养人类幼崽的嘛。”安娜高兴地看着安德烈,他已经长成一个清秀的帅小伙了。
安德烈早就在与安娜的朝夕相处中将她视作了“母亲”一样的存在。
不过他始终忘不了他和安娜初次相遇时那个约定。
明天就是他与安娜相遇的地十八个年头了,也是他的“十八岁生日”。
他其实早就释怀了,能被“母亲”作为食物他也心甘情愿,只是他心里总想着为安娜多做点什么才能对得起她多年来的悉心照顾。
“安娜大人……”安德烈刚想说话,安娜打断了他。
“这么见外,你这小兔崽子。叫妈。”安娜仰着头撅起嘴,分明就是一个青春靓丽的美少女。
“这……呃……‘母亲’大人……”
“叫妈妈,或者妈咪也可以。母亲这叫法太正式了,听不惯,再说了,你那么叫显得我老。”
“妈……”安德烈过了这么久还是不习惯这么称呼安娜。
“哎~这就对了。有什么事吗。”安娜一边洗着酒杯一边问。
“明天就是我们相遇地十八年了……”
安娜猛地一拍脑袋:“成人礼!对的,我差点给忘啦!明天晚上吧,把你那些叔叔阿姨大伯大婶都喊来。”
安德烈心中大骇,安娜这话有点太恐怖了点。
“叔叔阿姨大伯大婶”指的可是另外六个猩红始祖,他们的嗜血残暴可是安德烈亲眼见证过的,安娜居然要把自己分成七份……
安德烈虽然满头大汗,但还是强撑着说:“嗯……好……为了报答您这不算什么……”
安娜愣了一下。
然后她开始狂笑不止,笑到安德烈都担心她会缺氧。
“不是要吃掉你啦!只是庆祝一下而已。”安娜好不容易平静下来,一脸严肃地对安德烈说。
“诶?”这回轮到安德烈愣住了。
“刚刚才让你叫我妈来着。虎毒不食子不知道啊,蠢货。”安娜踮起脚拍了拍安德烈的头,现在他已经比安娜高很多了。
故事到这里为止都是极好的。
直到那天晚上,十八年前的笑谈成真了。
几条狼领着几个猎魔人找到了日暮酒馆。
“安娜大人,外面有怪动静……”安德烈晃醒了熟睡中的安娜。
“咋啦……怎么有股狼人的骚味?”安娜睡眼朦胧,还没有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
倘若是普通的猎魔人安娜或许丝毫不怕,可来者是范海辛的后人。
范海辛是赫赫有名的猎魔人,他有着一套连猩红始祖都为之恐惧的秘术,当年猩红始祖中最强的德古拉都差点他杀死。
他的那套秘术由他的后人代代相传,一直到现在,虽然已经失传了一部分,但依旧足以令猩红始祖们忌惮。
这伙狼人专门挑了“最弱”的猩红始祖,他们是十八年前被德古拉所杀的狼王的部下。
为什么不直接找德古拉?因为有传闻说德古拉暗中迷恋安娜。狼人们完全可以挑软柿子捏,既干掉一个猩红始祖,有利于狼人,又能让另一个心如刀割,达到复仇的的目的。
“shlf seid”
古西陆语响起,安娜还没来得及反应就已经被某种神秘力量束缚住了。
“在楼上。”一只棕色毛发的狼人在最前面为那几名猎魔人带路。
安娜费了好大劲才说出:“安德烈,你是人类,猎魔人应该会保护你的……”
“就在这。”
“咚。”